苏攸气的肺直疼，尤其是看到赵一妍明明犯了错，还不准备道歉的姿势，真想打电话给梁有伟说你撤资，让赵一妍赶紧滚。

不过他就是想想，真去做的话，肯定不可能。

苏攸捏着眉心叹气，外面的娱乐记者都总爱报道导演如何如何大牌，可他们没说，只有大牌导演才有任性的资格，像他这种拍了两三部没什么内涵的青春电影导演，表面再光鲜，私底下的拍摄行为相当受限。

就像拍戏，对着赵一妍、秦煦这种二三线或者是刚刚在圈内红起来的明星还好，对着那种有资历的且爱改戏的，他有时都不能按着自己的意愿拍。

不过他拍的是青春电影，也不需要太有资历的演员过来。

苏攸换手揉了揉太阳穴，半晌说：“赵一妍上午的戏份挪到下午，顾青苒你去收拾一下，准备拍戏。”

赵一妍时刻记着梁有伟是自己的后台，闻言想要发怒，但看看周围其他人精彩的脸色，不满的哼了一声，翻个白眼走出了拍摄区。

一场口水战消弥于无形。孙凡拍了拍胸口，扭头却瞅见顾青苒一个人呆在化妆室，当即一噎。

在苏攸反应过来之前，他急忙从群众演员准备区随手拉走一名化妆师，三两步拉到顾青苒身边，“你快些给她准备。”

被抓的化妆师是个跟赵一妍的助理差不多大的小姑娘，闻言一怔，指着自己，“我么？”她好像是只负责给群众演员化妆的。

“不是你还是谁？”顾青苒不像赵一妍，拥有梁有伟亲自为她配的专用化妆人员，而剧组专聘的主演共用化妆师又在给饰演苏宇的楚绍整理发型，这时候顾青苒这边当然只能也只能由她先负责了。

暗地叹口气，孙凡问化妆师，“你看过《美丽日记》的原著没？”

这次化妆师反应倒快：“我是原著党，小说我看了好几遍，孙助理，我跟你说，小说中我最喜欢殷诚，他真特么的暖……”

“好了，好了我知道。”孙凡在心底骂到底是哪个把这姑娘招进来的，话真多，不过他还是尽量温和的说：“你看过就应该知道程瑶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好好给顾青苒化妆。”

化妆师：“……”

孙凡：“没听懂？”

“听懂了。”化妆师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手忙脚乱拿起眉笔，“我这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