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看门的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怎么了?”花逢春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地问着。
“外面有一女子,她说是你的表妹!”管家依旧有些激动,喘着粗气。
“一女子怎么了!还那么激动?”花逢春的好奇之中隐藏着几分责备。
“是个男人都激动,太美了!简直就是美若天仙!令人防不胜防,多看上几眼。”管家嘴上说得轻描淡写,却早已闭上双眼,仿佛还沉醉在那种享受之中。
“呦!没想到堂堂管家也有这种嗜好,没想到啊没想到,简直不可思议!”花逢春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管家听在耳朵里,也不知道是抬举还是讥讽,语中有些毫不客气地说:“我这不是跟老爷学的吗?”
“行啊!你小子,我没看错呐!別的东西不去学……”
话没说完,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子走了进来。两人的眼睛顿生光芒,似乎是饿到极顶的狼,恨不得一股脑儿扑上去,把她咬在嘴里,囫囵吞枣地塞进肚子,那才叫爽快。
“哎呦喂!原来是有两只狼呀!我好害怕,害怕呐!”说完欲抽身门外。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在哪儿,在哪儿!”然后又重新盯着白衣女子。心里想着,一定要把那衣服看穿,瞧瞧里面藏着些什么,掖着些什么。
这时,庄上所有的仆人来了,把门外围得水泄不通,接二连三的死死盯着白衣女子。犹如傻子一样,一点也不稀奇,也不古怪,倒是有几分好玩罢了。
白衣女子丝毫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身在狼群的危险,反而脸上堆满了笑容。骂着:“你们都傻呀!一群笨蛋。”
“哦!”花逢春似乎是被骂醒了一般,随后对着众人吼叫:“滚开滚开!都滚开!”一群人呼啦啦地仿似被用扫帚打扫一般,瞬间走得一干二净,绝对一点东西也没落下。
众人走了,白衣女子的心头仿佛颇有失落,转身欲走。却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出门的脚步。
“唉!表妹,既然来了就小住几日吧?”脸上的兴奋有说不出的浓厚,喜悦多多。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语音娇气之中暗藏几丝怒气。
其实,她又哪里是花逢春的表妹啊!她只不过是存心要戏弄,休整休整他罢了。真是天如人意,事顺人为,他果然上了这个当,自然地钻进了她所安装好的笼子。
“哪敢哪敢!”花逢春慌乱之中脱口而出,心地思忖着:原来漂亮的女人生气会更美,令人更怜惜,甚至有些妒忌得生气。然而,却又生气不起来。实则是一种尤物,让人看着就心地舒坦一辈子,不妄世上来一遭。
天很快晚了,太阳从山的那一边已到了外婆家,歇息了。
花逢春与表妹用完餐早已酩酊大醉,两人彼此相扶,摇摆着走进卧房。
到了床前,白衣女子被什么绊倒在床上,花逢春恰好压着她身体,心中偶然颤动,似电击烈火燃烧,无法控制自己鬼迷心窍的冲动,热气不打从一处来。
因为这是他习惯的家常菜。更何况是人间绝无仅有的美丽女子,倒在了自己的怀中。而且还是在床上,早已垂涎欲滴。犹如一块衔在嘴里的上好鲜嫩兔肉,只是在等你轻轻用力,便可融化在全身的血液里。在冲动,酒水在运行。
花逢春再也找不出一丝力气来支撑那颗头颅,渐渐地吻了下去。两片嘴唇刚要碰到一起时,花逢春在醉眼朦胧之中,突然惊醒,浑身上下直冒冷汗,“啊!”的一声,犹如一个惊天动地的响雷,昏厥过去,震醒众人。
就在此刻,雪娘恰好走到了门口,也被声音吓了一跳,慌乱推开了房门。
顿时也被吓得目瞪口呆,半死不活。原来是一条白蛇正张开血盆大口,在床上躺着,昂头准备咬人,红色的信子闪烁清晰的光芒。
她收住了前进的脚步,转身欲跑,却被一阵风拉到了床顶,上下不来,全身衣服不翼而飞,泪汗尿水刷刷而下,傻得怪乎所以。
白蛇换回人形,一飞而去。
雪娘如一块岩石头砸在了花逢春的胸口上。花逢春喷吐一口鲜血,竟然把地板染出了一朵鲜花。翻身起来,手舞足蹈,头发凌乱不堪,呀呀而语。就这样一疯一傻向门外狂奔而去。
偌大一个庄院里的钱财,顷刻之间,让所有的下人得了一个便宜,抢劫一干二净,获得这么多年来所有的酬劳。百年偌大的庄院,就这样在风雨之中雕刻着它的基业,未来已经荡然无存,销声匿迹。
“可悲可叹!世间万物的繁荣昌盛,如今已然过眼云烟,昙花一现,海市蜃楼了!”却不知是何人在说,倒有一股清风凄凉之景。亦真是让人拍手称快,送他一个生日礼物——两个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