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南宫炎抱着月如霜,紧紧地拥着,生怕一松手就会消失不见。
月如霜被勒得有些难受,他听南宫炎欲言又止,似乎是很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月如霜依旧看着南宫炎,良久才收回视线。
几乎是下一刻,南宫炎收回视线,垂首看月如霜,月如霜却是已经闭上了双眼,好似已经睡着了。
见此,南宫炎也没有收回视线,而是深深地看了月如霜很久,很久。
再收回视线时,南宫炎也没有再呆下去的打算,而是起身将月如霜扶在床上躺好休息,他为其掖好被子,进而离开屋子。
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他若是不将此人揪出来,再好好地惩治一番,那么,他又如何立威?以后,岂不是谁都能够欺负别人?
他不知道的是,他一离开,月如霜便睁开了眼睛。
看着紧闭的房门,月如霜若有所思。
时间一点点过去,七七很快就回来了,令月如霜惊讶的是,跟在七七后面的并非尧白,而是穿着尧白衣服,易容成尧白的其他人。
凭着熟悉的气息和感觉,月如霜几乎是一见面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阿琛,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就不怕被南宫炎发现吗?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只要肯想办法,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南宫炎道。
说话的同时,他人已经奔向月如霜了,他三番两次地问她好不好,可有受到欺负那些。
“我没事。”月如霜道:“倒是你,还是早些找机会离开这里吧,留下一刻便是危险一刻,你知道南宫炎有多危险吗?”
“我从来就不敢小看他,但是,我已经想你想得快疯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如霜,以后,便由我留下来陪你吧。”
“如霜……”南宫炎本能地呼出声来,并在同一时间冲上前去挡在月如霜的身前。
他不能对自己的父王动手,因为他知道若然动手了,对于如霜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故而,他没有动手,只是代替月如霜承受那一击。
太上王的功夫是很好的,但见南宫炎挡上来,生生收了匕首,一掌击去。
南宫炎生生受了一掌,哪怕是极力隐忍,也是止不住地喷出一口血来。
见此情景,在南宫炎看不到的角落,月如霜微微蹙了蹙眉,而太上王则是直接破口大骂了:“南宫炎,你真是疯了不成?居然为了她来挡下这一档?”
“父王,儿臣已经替她挡下了这一掌,不知父王可否放过她了?”南宫炎的嘴角又溢出血来,他抬手拭去血迹,道:“父王在担心什么,儿臣心中有数,但请父王相信儿臣一次可好?儿臣相信她,也相信自己。”
他对如霜造成了怎么样的伤害,没有人会比他更为清楚,故而,他敢如此对太上王说。
但是,若他知道自己对月如霜造成的影响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大,他必然不会如此执着。
“你……当真要如此?”太上王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很是不畅。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脸色却是没有任何缓合地难看到了极点。
“恩。”南宫炎道:“是儿臣将她带到乌国,也是儿臣将她变成现在这样,若是儿臣还不能对她的生命负起责任的话,那么,儿臣又何必要那样做?”
太上王看了南宫炎良久,又看了看蜷缩在一起,明显受惊过度模样的月如霜,太上王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再说,转身离开了。
“父王……”南宫炎唤住太上王。
太上王顿住脚步,却未回头,声线更是冰冷到了极点:“什么都不必再说了,你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本王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了,那么,本王也不再过问,只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后悔。”
“儿臣绝对不会后悔。”
他说这话确实是发自内心,哪怕结局凄惨,对月如霜充满了哀怨,却是从来不曾后悔过,临死之际,他还是会道上一句:倘若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依旧会那样做,若然无他,可能接受我?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南宫炎亲自送太上王离开,却不知,就在他们离开后的下一刻,月如霜便向七七招手。
七七听话地走过去,她说:“七七,暂停活动吧,让尧白也小心一些,务必要将一切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