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解蛊

不然的话,还真是有可能会引起来一场灾祸来。

正好,也在老夫人身上试试,看看这种蛊虫到底能在多久之后,开始产生后代。

霍瑶光第二天还没有出门,就被楚阳给堵在家里了。

“有事?”

连个正眼儿也没给他,别以为她不知道,昨天晚上这货又赖在她的床上没走了。

她只是装傻而已,不代表她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宫里有消息送出来,前天德妃娘娘在后花园里晕倒了。”

霍瑶光一怔,遂想到了自己也是在前天帮母亲解了蛊毒,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病了?”

“不是。”

楚阳似乎是存心捉弄她,只是淡淡地回复了她两个字。

霍瑶光皱眉,“总不会是又中毒了吧?”

楚阳挑眉,“你就这么盼着别人中毒?”话落,看到了霍瑶光一脸嫌弃的表情,又哈哈大笑,“这么嫌麻烦?”

“说不说?”

霍瑶光心里暗骂了一句,我是烦你,不是烦别人!

楚阳咳了一声,“德妃有喜了。”

“啊?啥?”

霍瑶光听得一怔一怔的,仔细想想七公主多大了?

德妃多大了?

再仔细一想,德妃的年纪其实不算大,至少,比她母亲要小上好几岁呢。

所以,这会儿再有孕,也是正常的吧?

这要是搁在现代,人家也不过就是三十出头而已,再生个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霍瑶光淡定了下来。

“几个月了?”

“听说是刚刚两个月。”

霍瑶光哦了一声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

眼珠子转了转,再看看楚阳,“宫里头的贵人主子们,不都是三天两头地请平安脉吗?”

楚阳笑地有些贼,“所以说,还真的是巧合呢。”

“什么意思?”

楚阳大摇大摆地进了她的寝室,然后一脸悠闲地坐下之后,又示意下人上茶点,然后慢条斯理道,“就在前天,宫里发生了一件事儿。”

“嗯?”

原来,是因为元朗在安阳郡主刚刚过世就去了青楼一事。皇上得知此事之后,大为恼火,直接下旨斥责了元朗,不仅如此,还将他的差事也停了,下令让他闭门思过。

而七公主得知了这个消息,自然是百爪挠心。

更严重的是,七公主不知道从何处听说了元夫人为元朗选定了一名未婚妻的事,当下就急了。

然后就急急地跑到了德妃那里哭诉,说自己心仪元朗已久,非他不嫁云云。

也是赶巧了,这话正好就被皇上给听到了。

皇上当即大怒!

皇室里出一个安阳郡主还不够丢脸吗?

竟然又一个七公主闹腾着嫁给元朗,简直就是丢脸!

皇上震怒,七公主被禁了足。

不仅如此,皇上当场就表示,要尽快为七公主赐婚。

七公主得知之后,就在寝宫里大闹不止。

可是这个时候,已然是没有什么意义了。

那可是皇上,最不会轻易受威胁的王。

霍瑶光听得有些不解,“七公主不像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呀。”

“的确。可是,这前后两则消息先后传到了七公主的耳朵里,你不觉得有些太巧了吗?”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为之?”

“七公主向来行事周全,这一次被人算计了,只怕,再想嫁给元朗,已是彻底无望了。”

皇上最在意的是什么?

是他的权威,是他的脸面!

现在元朗在民间的声望一日不如一日,若是他再将一个公主嫁过去,那简直就是丢脸至极!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时候德妃曝出有孕的消息,绝非偶然?”

“你说呢?”

德妃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而且多年来,一直不曾再有孕,这次,竟然这么巧?

“会不会是假孕?”霍瑶光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问。

楚阳瞪她一眼,“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又以为皇上是谁?哪里那么好糊弄的?”

“这有什么稀奇?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楚阳倒是被她噎了一下子。

这倒真是,古往今来,假孕这种手段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用过。

而德妃现在有孕,只怕也是为了护住自己的宝贝女儿。

皇上已经年过四十了。

这个年纪再有喜讯传来,自然是十分高兴。

皇宫里,也是看着喜气洋洋,只不过,到底有多少人对德妃存了嫉妒谋害之心,那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你们府上不是住着一位淮安侯府的千金吗?”

“嗯。的确。”

“今天早朝,皇上就下了旨,命淮安侯携家眷进京,特别是强调了,着淮安侯夫人进京后,多陪陪德妃。”

霍瑶光的眉梢微动了动,“那就是说,杜婵娟在我家住不了几天了?”

楚阳以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你是不是傻?”

霍瑶光一愣,她又怎么了?

“淮安侯多年来一直居于江陵,在京城何来的府邸?”

霍瑶光这才想起,这种官邸,都是由工部那边来安排的。

换言之,府宅是由朝廷来负责提供的。

当然,若是有朝一日,被削官罢爵了,这宅子,自然也要被收回去的。

霍瑶光撇了撇嘴,“所以说,他们一家要住进武宁侯府?”

“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至少杜婵娟不会搬出去。而你们家的那位姑奶奶,是肯定会来府中居住的。”

霍瑶光哼了一声,对这位姑姑,当真是半分好感也没有。

事实上,德妃有孕,或者是七公主被禁足,这些,对于霍瑶光的生活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至少,她是这么以为的。

霍瑶光一连为穆远宜针灸了七天之后,穆远宜的情况,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是她所想不起来的。

可是至少,她知道自己是霍良城的妻子了。

只是,再具体的,她并没有想起来。

而且,她行事仍然像个孩子一样。

霍瑶光看着母亲这样子,叹了口气。

“父亲,你是不是真地想要让母亲完全地好起来?”

“当然了。不过,就算是不能恢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还活着,还能陪在我身边,我就已经知足了。”

霍瑶光轻笑,“父亲,您反正也是赋闲在家,不如,带着母亲去四处走走吧。只要外出时,让母亲戴上面纱,不会有太多的麻烦的。”

霍良城心头一动。

想到自己曾经答应过她,要带她游遍大夏的名山大川。

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

不仅没有实现,还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苦难。

如果不是因为有严老,只怕,他这一辈子真地就要永远活在懊悔之中了。

好在,他现在还有机会弥补。

“好,我明天就进宫一趟。只要皇上点头,我就立马动身出发。”

其实,霍瑶光在这个时候劝他带着母亲离京,也是有私心的。

她不想等到淮安侯一家抵京之后,再让父亲为难。

就眼下这局势,只怕德妃也是想要拉拢武宁侯府的。

还有,有些事情,她想要查地更清楚,更深入,就必须把父亲支开。

当然,如果让父亲知道了祖母也中了蛊的事情,只怕又会左右为难了。

干脆,倒不如让他远远地避开,和母亲错过了这么多年,正好给他们一个机会,好好地弥补回来。

“父亲,我身边有青苹,霍五毕竟是个男子,我想让他当我一个明面儿上的护卫,你看成吗?或者,直接把他调到哥哥的身边去。”

“随你吧。以后霍五就听你的安排就是。”

“真的?”

霍瑶光的眼睛亮了。

“当然是真的。为父还能骗你不成?”

“那好。另外,若是外出游历,那就把严老和云姑姑都带上。有他们两个在,我也放心些。”

“好,我一定会尽快地让你母亲好起来的。”

明明是她的女儿,可是穆远宜却完全没有印象,更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有女儿的人。

说来说去,这一切,还都是他造成的。

如果当年不是他对家人太心软了,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出。

所以,霍良城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地补偿自己的妻女了。

只要他们好好的,那其它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霍良城说走就走,跟皇上也只说是自己想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养伤,而且他年纪大了,也该让年轻人多多历练。

他的这个态度,真是让皇上既欣慰,又愧疚。

总之,就是他痛痛快快地走了,皇上也痛痛快快地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走之前,云姑单独找到了霍瑶光,一脸严肃地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最后竟然是带着无比诧异的表情,回到了穆远宜的身边。

就在霍良城他们动身后的第二天,淮安侯府一家进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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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瑶光从福德堂里出来的时候,一脸的失望,同时,似乎是还有一些小郁闷。

为什么竟然会和宫里头的人挂上了钩?

难道是皇上的女人想要害自己的母亲?

霍瑶光想不明白,始终不得法门。

今天她要过去一趟,若是母亲的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就尽快地将母亲身上沉积多年的毒,连同蛊,一并除了。

霍瑶光这两天一直在琢磨着母亲身上的特殊状况,最终,还是归结于那些蛊虫身上。

只怕母亲并不是真地中了什么特殊的毒,而是因为体内有蛊虫作祟,所以,这毒才一直无法清除干净。

想明白了这一点,霍瑶光的心里也就敞亮了许多。

再次见到母亲,她的状态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脸色虽然还是苍白,可是眼睛里已经有了光彩。

把过脉之后,霍瑶光就让云姑姑准备了银针,然后让父亲出去。

可是等了一会儿,霍瑶光的准备工作快做完了,霍良城还待在原地,没动。

“父亲,您还是先出去吧。”

“我留下来陪着她,就算是帮不上忙,可是至少能让远宜别乱动。”

想到上次解毒时的经历,霍良城这心里就不舒服,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

“父亲,实话跟您说了吧,一会儿解毒,母亲的痛苦程度只怕比上次更甚。您在这里,一会儿看到了母亲的样子,我怕你会忍不住直接出手把我打晕了。”

霍良城的嘴角一抽,他像是那么没谱儿的人吗?

“不会的。只要能帮她彻底地解了这毒,你让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霍瑶光还是不太相信。

那天,她只是把母亲打晕了,他都用那样的眼光来看自己。

如果今天再看到了母亲那般痛苦的样子,估计能直接把自己给踹出去。

云姑姑的视线在两人的脸上盘旋了一会儿,“算了,小姐,他愿意留下就让他留下吧。”

霍瑶光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万一一会儿父亲对我动手,你可得拦着点儿他。”

云姑姑眼角一抽,不至于吧?

霍良城哼了一声,直接就坐到了床边儿上,然后两只手慢慢地扶住了穆远宜的头。

“我今天特意让严老给她熬了药,有麻醉的作用,不过,这种药也就初时能有一些效果,到了关键之时,只怕也是压制不住母亲身上的痛苦的。所以,就需要你们二人合力,一定要紧紧地压制住母亲,不然,这毒就解不了了!”

“放心吧,都听你的。”

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就是要开始将穆远宜体内的那些红色的蛊虫给引出来了。

这种蛊,可不是那么好引的。

只是单纯地准备血肉,起不到作用,反而会让她体内的蛊虫异常地兴奋,到时候,痛苦的还是穆远宜。

所以,霍瑶光让人备了两只铜盆出来。

霍瑶光拿匕首在自己的手腕处轻轻一划,很快,一道鲜红色的血线就出来了。

“瑶光!”霍良城吃惊,之前怎么没说是用这种方法解蛊?

严老也是有些懵,不是准备一些新鲜的血肉就可以了吗?

怎么还用自己的?

“我是母亲的女儿,母女血脉相连,就算是血型不同,也比你们的血成功的概率要高。”

几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懂她说的血型又是个什么鬼。

“可以了吧?”

霍良城是真地心疼这个女儿。

眼看着,这都快流了一茶杯的血了。

霍瑶光身子一转,严老立马将止血的药给她用上,然后快速地包扎了伤口。

霍瑶光右手拿针,看了一眼昏睡着的母亲之后,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道,“你们记住,一会儿无论看到什么,一定要控制住她,千万不要让她乱动,还有,全程都不可以阻止我、打断我。否则,一切的努力就白费了。”

霍良城和云姑姑看她如此严肃认真,自然也都是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霍瑶光轻呼了一口气,开始行针。

一刻钟之后,霍瑶光才在穆远宜的左手中指上,轻扎了一下,随后,就明显地注意到,原本静止不动的那些红色的斑点,又开始跃跃欲试了。

霍瑶光已经尽力封锁了这些蛊虫的逃生之路,只是随着那些红色斑点的移动,穆远宜的眉心拧了起来。

霍瑶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地盯着那一大片的红色,看到它们是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朝着手指的方向运动,她就知道,应该是成功了。

随后,拿过匕首,在穆远宜的中指上,划了一刀。

这一次,血顺指而下。

与此同时,那些红斑的移动速度,也更快了一些。

也正是因为它们加快了速度,所以,床上的穆远宜,已经被彻底地疼醒了。

“啊!”

随着一声惨厉的尖叫,床上的另外两个人,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全力以赴地将穆远宜压制住。

穆远宜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只有她的左臂,被严老和霍瑶光稳稳地摁着,无法动弹分毫。

可是她身体的其它部分,几乎是都在煎熬地挣扎着。

看到穆远宜的嘴唇都已经被咬出了血,霍良城自然是又心痛,又无奈。

“父亲,将这个给她塞进去!”

霍瑶光拿过一小截早就准备好的木棒,然后快速地掰开她的嘴,让父亲将木块放进去,穆远宜迅速地咬住了。

如果不用这个,只怕这毒解了,母亲也会咬舌自尽的。

这种痛苦,旁人只是看着,都觉得如此瘆人,更何况是亲历者呢?

穆远宜的挣扎还在继续,云姑姑好歹也是有武功在身的人,干脆就直接坐在了她的腿上,转过身,然后两只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脚脖子,避免她影响到了整个解毒的过程。

而霍良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穆远宜的右手虽然也被压制着,可是还是能活动的。

霍良城的两只手都紧紧地控制着穆远宜的头,右腿,压在了穆远宜的右肩上,可是这并不能阻止穆远宜寻找一切的可能性,来挣扎。

现在,霍良城终于明白,为什么不能点穴了。

就穆远宜这种情况,若是真地运用点穴的手法,先不说是否有效,就是她这般地痛苦的样子,一旦没有了发泄的渠道,只怕会更为痛苦。

至少,现在的挣扎,可以分散掉她一小部分的痛苦。

霍良城看着心爱的女人,受着这般巨大的折磨,心里又如何能好受?

眼泪就在眼眶里面打着转,可是霍良城知道,他没有掉泪的资格。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妻子,也不会被人害成这样。

随着那些红斑的移动,穆远宜的痛苦,也在一步步地加深。

霍良城看着前面的云姑姑,也终于反过来,换左腿压住了她的右手,然后,两只手紧紧地抱着她的头,满脸心疼加愧疚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下去。

随着他这么一亲,穆远宜的动作,似乎是僵了一下。

虽然只是那么一下下,快地也不过就是大家一个眨眼的功夫,可是她是真地僵了一下。

“父亲,这法子或许有效。我们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你再试试。”

此时,霍良城哪里还顾得上其它?

见这法子有效,立马就又在她的另一侧脸上亲了一下。

这一次,果然,感觉到她的挣扎再次僵了一下。

云姑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侯爷,你真地可以让夫人的痛苦减轻。”

此时,那些红斑已经移动到了穆远宜的手腕处。

霍瑶光除了要盯着这些红斑之外,还要注意着她刚才扎针的那些地方。

她要确保,这一次是将所有的蛊虫都清除出来,一只也不能跑了。

否则,这样的痛苦,母亲还要再来上几次!

“大家都小心一些。越是这个时候,母亲就越是痛苦,千万不能大意。”

中间的整个过程,穆远宜是疼晕过去,又再疼醒过来,接着再晕,然后再醒。

反反复复,看得霍良城都恨不能自己去替她承受这份痛苦。

当看到第一只虫子出来的时候,霍瑶光的眼睛就亮了。

这种蛊与其它的不同。

只要能引出来一只,那么,后面的,就不是问题了。

反之,若是一直没有蛊虫出来,那母亲的这些苦,就白受了!

霍瑶光的手上戴着一只特殊的手套,快速地将那只蛊虫制住,随后进了另外一只干净的铜盆里。

只见她在那个铜盆里洒了一些药粉,然后将那只蛊虫毫不客气地捏死,然后再慢慢地放到了母亲的手指下方。

铜盆的底下,还垫了一个墩子。

严老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发现自第一只出来出之后,后面却没有了动静。

这爬出来的这一只,果然就是红色的,个头儿约莫和蚊子差不多,看着不大,想不到,却能给人带来这样残忍的痛苦。

这么一小只。

严老看着手腕处的一大片红色,心里暗暗吃惊,这得有多少只蛊虫呀?

心底里,竟然莫名地打了个寒战,同时,身上还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霍瑶光做完这一切之后,就开始细细地观察着母亲的中指,手上,还拿着一只银针,似乎是随时准备动作。

头没有抬,声音很轻,“你们要注意了,能不能让母亲解蛊,这是最关键,也是最后的一步了。若是不能让母亲坚持住,那前面母亲承受的痛苦都白搭了。不仅如此,以后若是再想要为母亲解蛊,只怕比这还要难上百倍!”

这话,似乎就是专门说给霍良城听的。

只怕他一时心软,放弃了对母亲的控制,那就糟糕了。

其实,她也是多心了。

霍良城好歹也是在沙场上历练了二十几年的人了,怎么可能会连这个也拎不清?

再说了,现在是在救自己的妻子,他还是心中有数的。

只不过,心中有数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事实上,看到母亲这个样子,霍瑶光的心里也不好受。

可是没办法。

这是解毒必须要有的一个经过。

谁也帮不了她。

霍瑶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专心,让所有的蛊虫一个不落地,全都出来,否则,母亲的这场罪就白受了。

如果蛊毒不解,那么,母亲的一头银发也是根本就没有恢复的可能。

霍瑶光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因为蛊虫们已经开始往外爬了。

只是,它们爬的速度太慢了。

而且,霍瑶光注意到,这些虫子的大小不一。

最大的,也不过就是蚊子大小,而最小的,竟然连一个小米粒都不及。

如果不是因为一直眼睁睁地盯着,而且那一小抹是红色的,霍瑶光真地有可能会忽略掉了这么小的虫子。

这中间,穆远宜又晕过去了两次。

现在不止是她,霍良城和云姑姑两个人也如同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都是湿淋淋的。

严老也没比他们两个好多少,连汗水顺着他的脸流到了那花白的胡子上,然后再慢慢地掉到了他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