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幽南笑了笑,“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话毕,只见凌幽南自己推着轮椅往前走了走,随即,整个轮椅就悬到了空中,随后便往大殿上方飞去。
看到面前的这一幕,霓裳才想起来,凌幽南本就不该当作一个单纯的残疾人看待,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地修炼。这些天出行那凌幽南一直让自己推着轮椅,她倒是给忘了这一茬。
凌一凌二跟着往大殿上走去。
“王妃,我们也走吧。”
莫知于抬手做了一副请的姿势,霓裳迈开步子率先往前走去。
人还未到大殿,大殿外的老太监便高声地喊道:“七王爷,七王妃到。”
霓裳看到了大殿内正襟危坐的人们,放眼望去,怎么着也有几十个,除了皇帝在最高的位置坐着,身后站着一个老太监。
在皇位下边的台阶上,冯清然站在左侧,身后站着要参加本次四国大会的冯溢。在右侧,是坐在桌子前的凌海,他身后同样站着一个人,但是霓裳没有见过那个人,所以不知道是谁。
剩下的几个皇子分坐在俩侧。
再往后,便是来自西岐的皇子萧子慕,坐在他身边的是宁梓汐。他们的身后同样站着俩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俩个,看上去特别滑稽。
之后便是同样的摆设,应该是来自南辕和北漠的使臣。
来自东离的大臣们则分列俩侧,站在最后边。
当霓裳推着轮椅行至大殿中时,凌幽南朝东离皇说道:“父皇。”
东离皇点点头。
霓裳推着轮椅站到了冯清然的旁边,那里有专门留给他们的位置。
在凌幽南也到了之后,东离皇看了一眼大殿,然后说道:“今年的四国大会,想来应该是比往年要热闹些的。”
东离皇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人们都没有回应,整个大殿有些安静,太安静了。
霓裳身处大殿之中,只觉得这气氛太诡异了一些,像是什么无形的东西在压迫着自己。
眼下这乾元殿中,便是足以左右整个大陆的人了吧。
东离自不必说,其他三国,派来参加四国大会的,必然不是什么小角色,想来也都在本国站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长久的没有人说话,东离皇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适出现,久居高处的人,喜怒都是无常的,大家也猜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霓裳原本就是打算来凑个热闹而已,什么四国大会,跟她又没有多大的关系,自己又不会参与什么,也只是看一看罢了。
但是,她刚刚这么想的时候,东离皇一句话便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承蒙三国厚爱,今日可以来到我东离共襄盛举,刚好,前些时日,圣女现世,想必各位都已经听说了,圣女对于大陆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都是清楚的,她可以给我们带来安定与和平,让大陆走向共荣。”
凌炎庶总不可能去跟南辕人打交道。就算是他想要跟自己作斗争,可是把自己拉下马,然后他去做皇帝的机会有的事,他完全没有必要去跟南辕人接触。
心底的困惑还有很多,可是凌幽南一时半会完全想不通,他知之甚少,所有的猜测也都只是猜测而已,根本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皇子,既然他们会做第一次,那么也会有第二次,最近您无论如何要多加小心呐,已经受了伤,再遇到什么危险,那就不太好了。”
凌幽南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因为白逸杉,他们已经死在了结界当中,上一次可以有白逸杉出手,那么下一次,所有的事情就都说不定了。
“舅舅,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您帮忙。”
“什么事?”
“我希望您不要把我受伤的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就算是父皇,也不要让他知道。”
“你是怕他担心?还是说,想演一出戏给别人看。”“既然他们打算痛下杀手,那么就说明已经做好了决定,如果这时候我表现出重伤的样子,那么他们肯定会趁势而来,趁你病要你命,我想他们也是懂的,如果他们看到我没有什么影响,应该会有所收
敛吧。”
“嗯,知道了,这件事我不会再向别人说起了。”
凌幽南看向了冯溢,他报以微笑,“昨天,还要多谢你跟秦羽啊,如果不是有你们在身边保护我,怕是我根本撑不到最后。”
“保护皇子是我们的职责。”冯溢低头,很陈恳地说道。
“冯溢是我从小收养的孤儿,他虽然天资并不聪颖,但是却忠心耿耿,而且又习得一身武义,如果皇子不介意,可以让他留在身边保护你。”凌幽南摆摆手拒绝了冯清然的好意,“我身边有凌一凌二在,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威胁了,反倒是舅舅你,现在作为镇国将,更应该注意自己的安危啊,府里没有下人,也没有卫兵,冯溢就留在您的身边
保护您吧,现在您也不可以出现任何的差池啊。”霓裳也劝道:“对啊,舅舅,凌幽南说的对啊,如果是之前的话还好,最近这么乱,谁也不知道四国大会开始以后会发生些什么,您还是在镇国府里留些人保护您吧,他们敢对凌幽南他们下手,也就敢
对您下手,您更得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没关系的,老骨头一个,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我倒巴不得他们来找我呢!”
“谨慎一些总是没有错的,这些年东离已经不似往年了,其他三国究竟发展成什么样子我们又不知道,如果他们背地里联手的话,我们会吃大亏啊。”
“应该不会,四国之家宿怨太深,绝无和好的可能,最多只是各自安定地发育,如果要联合的话,谁大谁小,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没有那一方愿意占了下风的。”
“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些什么,到时候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舅舅费心啊。”
隔天的时候霓裳起得很早,这一次她没有再睡懒觉。太阳刚刚从东边升起的时候,红衣便到房间里把霓裳叫了起来。
霓裳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多做挣扎。
“王妃,您昨天跟今天都好反常啊,都起得这么早,一点都不像您。”“昨天是因为跟你家王爷有事情要说,今天的话,”霓裳叹了口气,然后从床上下来,“其他三国的使臣就要到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迟到啊,就算只是做样子也得做的足一点,好歹我是王妃,而且作为怜
苍镜的圣女,大家都会看着我啊。”
红衣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