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餐盒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施怡也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看着凌悦这么生不如死的感觉,她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两个女儿现在都不愿意理她了,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是因为她没有处理好两个女儿之间的关系吗?并没有吧。
夹在中间,她才是最难受的那一个,深深的无力感,伴随着她的一声轻叹全部咽下。
“悦儿,妈妈给你带来了你平时比较喜欢吃的食物,我知道你没什么胃口。但是医生说了,你刚手术完需要恢复,再没有胃口也是要吃一点的。”
边说着施怡已经从餐盒里面拿出了保温壶,给倒了半碗热汤出来,一下下的吹得凉了一点才扶着凌悦坐起来。
“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那么晚才来。你这个时候来,是爸爸又没有回来吗?”凌悦看都没有看一眼为她忙碌的施怡,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
“嗯,爸爸还在国外。你知道的,爸爸比较忙。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只能这么等着。”
“我确实知道,所有事情所有人都比我重要。我才是那个最不被重视的人。你是没有通知他吧?难道是想要看到我死了,才会回来替我收尸吗?”
凌悦忽然说出骇人的话来,施怡听了感觉有些慌张。慌神的捂住她的嘴巴,让她不能再瞎说下去。
“你是我一手养大的,也是你爸爸从小宠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心里就不知道吗?要是能腾出时间来,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来看你?别说是你这样,小语生病的时候,你爸爸又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过她?”
有些苍凉,施怡忽然觉得,好像很多很多的时间里,都是她一人度过的,家里不管是发生大事小事,很多事情都是她一个人面对,她一个人处理的。
可是她说到凌非岩再忙也没有去看过裴诗语那就大错特错了。在裴诗语生病的时候,凌非岩接到消息就不顾公务繁忙也即刻就去了裴诗语的家里看过她。
施怡却是不知的,除了封擎苍等人知晓,就连当事人裴诗语都不知道凌非岩曾到过她家中,正是她昏迷沉睡的时候。
“比起害怕得罪她,我更怕你一个人的难过,更不想看到你愁眉苦脸的模样。”说话时裴诗语手上的冰袋又换到了封擎苍的手中。
裴诗语没有说话,她有些脸红的低下头让封擎苍继续为她冰敷。
他极其害怕她会感到痛,动作也很轻柔,在给她冰敷的过程中也不会将冰袋放在脸上太久。即便是已经隔着一层毛巾,还是担心她细嫩的肌肤会被冰给刺激到了。
这么持续了好几分钟,封擎苍看着裴诗语的脸逐渐消肿了之后才给她的脸上擦上一点有些清凉的液体。
擦上去了之后,裴诗语就一点热辣感都没有了。只有冰冰凉凉的感觉,好像她的脸比没有被打之前更舒服了一些。
“谢谢。”
大掌在她的发上随意的搓揉,把她一头本来就有些散乱的头发弄得更加的凌乱,他宠溺的看着她道:“傻女孩,又说这样的话。现在还想出去走走吗?如果想的话,我去安排。”
“刚想说两句好听的,你就乱来。别老把人家的发型给弄得乱七八糟的好吗?待会儿我又得整理。”裴诗语嘟起嘴巴不满的道。
不过这一次看起来是在表达她的不满,实则却没有让封擎苍感觉到她有生气的意思。
“不会,乱了也很美。不管什么样我的小语都是最好看的。”
“你嘴巴抹了蜜了吧,这么会说话。哼!”虽然封擎苍一直说话都挺腻歪的,可好话谁都喜欢听。
两人最后决定去散散心。出门了之后都没有再知会还在书房里面独自懊悔的施怡。
直到两人走了之后苗嫂才上了书房告知施怡,裴诗语和封擎苍已经出门去了。让她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吩咐,苗嫂可以去为施怡安排。
人都走了,施怡才开始悔悟。她是太冲动了,才会打了裴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