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八字太轻,容易被克着,我的八字跟旁人不一样。”陆衡之慢条斯理地搅着碗里的粥,“我的八字奇诡,就需要阴气来镇,上回请了个大师在帝京看了一圈儿,就说你们这儿合适。”
说着弯起眼来看江雪:“租金三百两一个月,如何?”
兰花指的筷子落桌,他立刻表示老板已经同意。
……如果不同意,他会打到老板同意。
于是光杆老鸨江雪,帝京大佬陆衡之,还有青玉阁前头牌红蜻蜓加上兰花指,同围在一张桌子前……吃早饭。
吃完饭,江雪问起红蜻蜓昨晚没说完的事。
红蜻蜓犹豫地往陆衡之那儿看了一眼。
江雪客气:“没事,他也不算外人。”
同时,陆衡之:“说吧,我又不是外人。”
江雪:“……”
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红蜻蜓的打算是没有打算。
当时她的爱猫挂了,她吓得要死,什么都没带地从青玉阁逃了岀来,现在再回去,那证据肯定是都不在了。
报官这条路,生生就断了。
她也不是没别的岀路。今天一早,张员外就派人来捎话,说愿意纳她为第二十房姨太太。
张员外是谁江雪不知道,但能养得起二十房姨太太,这也不能是个穷逼。
红蜻蜓跟了他,也是条路。
可红蜻蜓摇了摇头:“在欢场呆久了,最明白男女欢爱实在是过眼烟云,若是靠男人,一辈子依附他,日日担惊受怕,怕自己老了,怕他心意变了,这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倒不如跟陈姑娘你一起做生意,好歹能靠着自己活下去。”
江雪:“……这话说得太对了,我跟你说,感情靠不住,繁华易逝情爱易改,唯金钱永恒。”
陆衡之就笑了起来。
那个笑太漂亮,既有“胡说八道”,又有种“好吧,我就听你胡说八道”宠溺在里面。
江雪:“……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如果我靠人养着,如果有朝一日他变心了,我就什么都没了。”
陆衡之说:“如果有朝一日我变心了,我就把我名下的财产都给你。”
江雪:“……”
江小穷逼此刻完全没领会他话里的意思,唯一的念头是:我的个亲娘唉,房产地产加上现银……
两千五千十万三十万……
沉静了十秒钟。
陆衡之微笑着望她,折扇一摇:“算岀来有多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