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姜来过之后,给六郎的两处伤口换了药重新包扎,又洒了些许的麻草药。
包扎完毕,他对在一旁等着的禾麦道:“放宽心吧,这皮外伤只是深了一点,骨头一点没伤到,用了我的金疮药,不出一个月伤口就能结痂,到时候就行动自如了。”
禾麦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真是老天保佑!”
徐姜噗嗤一声笑出来,“还真不是老天保佑,若不是六郎身手敏捷底子好,怕是怎么都得没了半条命。我们这些兄弟里,六郎是身手拔尖的啦,若是换成旁人,啧啧啧……悬!”
六郎皱起眉,用警示的眼神看徐姜。
徐姜不在乎的一摆手,“又怪我多说了?你还在床上躺着呢,还想跳起来打我不成?”他跟着又嘿嘿一笑,幸灾乐祸的说:“昨儿我跟禾麦说你破了相,问她还要不要你,你猜她怎么说?”
“哎……”禾麦赶忙去拦徐姜。
“她说你破了相也没事儿,就算变成熊瞎子也要!多傻呀!你们两口子感情还真是深厚……”徐姜哈哈笑道。
禾麦俏脸窘的通红,有些恼火的嘀咕:“我不是随口一说么……”
杨六郎的眸子深了深,掠过一抹幽光。
“我媳妇可一点都不傻,”六郎微微张开嘴,费力却语气平静的说,“你笑的这么开心做什么?莫不是没媳妇只能变着法的嫉妒?”
徐姜瞪起了眼睛,“你……”
禾麦掩着嘴笑出来。
“罢了,好心当做驴肝肺嘛!”徐姜不乐意的扁扁嘴,“得,不打扰你们小两口恩爱,我走,我走!”
“徐姜,六郎的伤口……”
“我明天再过来换药!”徐姜不回头的摆手说道。
“这人,急什么啊?”禾麦望着徐姜的背影舒了口气,进屋见到六郎安静的望着她,笑道:“是不是饿了?”
“还好。”杨六郎点头。
“我去做点粥,等着。”她温声说道。
粥做好,端进屋里吹凉,禾麦一勺勺的喂进六郎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