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颤了颤,讨好地向她挤出一个笑脸,“晌午的饭食里有几块肉,我没吃,给你留着哩,你快去尝尝!”
“谁有心思吃肉,和猪马牛的臭粪呆来一天,回来还要收拾你屙的一床屎,林长喜,你个绝户的东西,捡个什么东西不好,捡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贱货,我享不到福不说,活了半辈子还得吃苦,都是你捡来的好女儿!”
“嘘,嘘……”
林长喜见赵氏吵吵嚷嚷,连忙做手势示意赵氏噤声。
“你不是说过,往后再也不提此事么?”林长喜脸色惶恐地瞧着赵氏,“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只会让咱们的处境更艰难!那丫头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便这么对咱们,若是知道咱们不是她的亲生爹娘,那又该如何?”
赵氏果然分辨出两分是非黑白来。停止了大吵大闹,用眼刀狠狠的剜了林长喜一眼。
她嘴里虽然不再提起方才那件事,却还在对林长喜骂骂咧咧,将林长喜的祖宗翻出来骂了不知多少遍。
林长喜敢怒不敢言,缩在床铺里面大气都不敢出。
赵氏骂了一会儿,似是骂累了,一脚踢翻了床头的痰盂,狠狠瞪了林长喜一眼,气呼呼地走到门口要出去。
“我、我的被褥都溻了!怎么办?难受的很!”林长喜眼见赵氏要出门,连忙冲她喊道。
“溻就溻着睡,谁天天伺候你?绝户的东西!”赵氏恶毒地骂了一句,猛的拉开了门。
门外,林禾苗亲手提着一个精致的红木食盒,脸色惨白立于门外。
旁边的贴身丫鬟则端着两套罗绢素衣,脸色也很是古怪。
“苗、苗苗?”赵氏吓了一跳,心虚作祟地向后退了两步,瞧了瞧她们手里的东西,似是明白了什么。
“这是给我和你爹送来的?”赵氏心扑通扑通地跳,脸上不可遏制的露出喜色来,“苗苗,我就知道你会来看娘的,娘养你这么大,不容易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