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上头的人

洪大全摆手,含糊不清地说:“我和他说着玩哩!你说什么我都信……”

六郎淡淡瞥了他一眼,口吻带了抹戏谑地慢慢说:“那,你就当我们是些练杂耍的庄稼汉好了,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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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不到三更天的时候,禾麦醒过来时,看到六郎已经安然熟睡在身旁。

六郎身上还带着一些酒味,但看的出来,身上穿的已经不是昨日的衣袍,想来是换了衣衫。

禾麦不忍心打搅六郎的睡梦,轻手轻脚的下了地,去灶房忙活。

快出门的时候,小黑守在里屋门前,瞧了眼空空的驴车前架,便摇着尾巴进了里屋。

不多时,六郎匆忙穿衣出来了。

“怎么不叫我?”六郎一面扣着扣子,一面就着井水洗了把脸,“要不是小黑进了屋,你还要自己走不成?”

“还不是心疼你,”禾麦捧着笼屉嗔怪他,“昨夜到底喝了多少酒?我等了你好久,撑不住便睡了。”

“没喝多少,就是回来的晚了些,”六郎温和地说,“以后不会了。”

禾麦微笑道:“看来你和洪大哥聊得很投机么?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六郎微微顿了一下,才说:“也没什么,男人之间的闲话,朝堂大事,耕地打猎之类的。”

“洪大哥和马二哥也喝了不少罢?”禾麦问道。

“他两个都还好,昨儿睡在马二的屋子里了。”六郎答。

过了一会儿,等禾麦上了车,六郎才瞧着她慢慢说道:“洪大全毕竟是外来的,往后咱们还是和他有些距离的好。今日这酒喝了便喝了,往后他再来家里或是奶奶那儿送什么东西,咱们都不要收了。”

禾麦讶了讶,“你是觉得他人不好么?”

六郎的眼睛微微眯了下,避重就轻地答:“总之,以后还是离他远一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