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传来一声身影掠下的声音,张阔的人影稳稳落到六郎面前,坦然一笑,“杨兄好耳力,在下佩服。我只不过是好奇你们兄弟之间说话为何如此神神秘秘罢了,”他眼神一转,带着深意的落在了马二身上,“方才两位在说些什么?我怎么隐隐听到了杜大人的名字?”
马二轻哼道:“村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议论议论不是很平常么?你就算听到了只言片语又怎样?”
“马二兄弟好大的气性!”张阔一笑,慢慢走向马二,“我不过说了两句话,你为何如此紧张,是怕我发现什么?”
马二奇道:“我有什么好怕被你发现的?天真,天真!”
他连喊了两句天真,正摇晃着脑袋示以不屑的时候,却忽见张阔伸手,手法凌厉刚劲的袭向他的小臂,两只手并驾齐驱,将他的两只小臂握了个遍。
马二并不阻挡,只是一脸惊奇鄙夷地瞧着张阔,撇着嘴问:“摸够了?”
张阔仔细审视着马二的神色,确定他并不是下昼时被楚白水用银针扎了小臂的黑衣人,才抱拳施礼,“在下失礼了。”
六郎将张阔的举动看在眼里,却并不说破,而是温和的说:“张兄怀疑我们,总要有个证据才是。”
张阔笑笑,“还请杨兄见谅。在没抓到凶手之前,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我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见谅,见谅。”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问的都是有关杜明成的伤势和情况。
张阔说着便要回杜明成处看管值守了,六郎却叫住他,“杜大人生命安危极其重要,莫不如让马二同你们一同值守罢?他的功夫很好,若再来刺客,他守在杜大人身旁,定可保杜大人毫发无损。”
“是么?”张阔笑着回头,“马二兄弟身手也不错?那咱们改日要过几招才行,杨兄身边,果然都不是简单人物。”
六郎抱拳,“张兄先行回去罢,我和马二再说几句话,便叫他去楚白水处与你们一同看守。”
“好。”张阔痛快点头,旋即转身,同等候在院外的属下离开了。
六郎站在屋里的窗前,看到张阔忽然回头,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所站着的这扇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