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会信你说的话啦,也不会再想知道你是什么人。”禾麦轻摇头,眼睛看也不看他,“我去外面住一段时间,你莫管我。你……也没资格管我。”
六郎哑然,拉着禾麦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禾麦走的决然,她离开了不大功夫,路口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徐姜笑嘻嘻地跳下来,朝六郎笑道:“你怎知道我们过来了?还是凑巧还在这儿呢?”
六郎不答话,徐姜也没在意,转身扶着车里的许平遥下了车。
许平遥见了六郎,和他打了招呼,可依旧不见六郎回应。
“这是怎么了?禾麦呢?”徐姜察觉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都知道了。”六郎说。
“啊?”徐姜有些摸不到头脑,“什么?”
“她知道了,”六郎苦笑了下,“我和许安遥的婚事……”
徐姜大惊,许平遥也变了脸色,“她、她怎么知道的?”
六郎抿唇不答。
“那、那她人去哪儿啦?”徐姜追问。
六郎依旧答不上来。
“你这呆子,人跑了,怎么不去追?哎,你去哪儿?你不去追禾麦?”徐姜在身后吵嚷着,却看六郎转身进了屋子,身形怅然而寞落。
……
……
禾麦从家里离开之后,路过秦氏的茅院,咬了咬唇,还是没有进去,快步的离开了小青村。
上了去往清芦村的牛车,付了两文铜钱,禾麦坐在牛车上抱着自己的胳膊,发起了呆。
到了清芦村下车的地方,车上的人都走光了,她还呆呆坐在车上,直到车主吆喝,她才回神下了车。
直接来到了粥包铺的铺子前,禾麦犹豫了一下,还是挎着包袱往西边的当铺走了。
李长安正躺在当铺后堂的屋里睡觉,禾麦进来的时候他一点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