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六郎趁机抽走了他手里的棒子。
“别做傻事,跟一帮难民,犯不上。”六郎拍了拍山木的肩头,说。
“陆婶儿的伤势怎么样了?”禾麦问。
“额头破了两处,已经缝合了,不过还要观察几天。”山木低声说。
年轻女人挑着眉说:“我们天松山上的条件虽然不比镇上,但兄弟们常年受伤,处理一些皮肉伤是家常便饭。婶子上了岁数,和年轻人不同,自然要多看护几日才行。”
山木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说:“禾麦,六郎,这是牧兰。牧兰,这是禾麦,这是六郎,都是我在村里的好朋友。”
“见过。”牧兰豪气拱手,算是与他们认识了。
“难民越来越多,听说清芦村那边的难民已经有好多侵占了原住百姓的房子,还有烧杀掳掠抢夺少女的恶人,官府派兵去管,可是反倒被难民打伤了脑袋。”
禾麦吃了一惊,“他们已经这么嚣张了?”
山木点点头。
牧兰在他身后接话道:“我们天松山的弟兄下山去,抓了几个打的最凶的难民,已经送到了山上去,就等着我们回来拷问。两位,你们要不要去看看,我们天松山是怎么对待俘虏的?”
她脸上带着混不吝的笑容,似乎在说一件家常便饭的事情似的。
禾麦却没觉得有什么好看,摇了摇头。
这时,钟宅那边跑过来一个人,近了一瞧,却是李长安。
李长安跑的气喘吁吁,大老远便冲禾麦招着手:“禾麦姐、六郎哥!!!”
“怎么了?”
“好、好多难民给家里围起来了,往家里扔石子和木棍,要咱家交粮食呢!”李长安惊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