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问。”山草说。
马二将孩子交给禾麦,便出去了。
禾麦正乐不得抱婉幸,抱着婉幸坐到床边,给山草看。
山草却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瞟着窗外。
没一会儿,马二从门外进来了,笑嘻嘻地说:“当娘的女人就是好信,是平遥弟妹传话来了,让徐姜赶紧回家。”
“什么事儿这么急?”禾麦问。
他们夫妻跟徐姜一到来山草这儿,不过两三个时辰,莫不是平遥那儿出了啥事儿,才这么急着来传话?
马二说:“没啥事儿吧,人家的家事,我就没仔细问。”
这时,门外六郎脑袋探进屋里喊禾麦:“禾麦,咱们该回家了。马二,你莫光看着孩子,照顾好山草才是。”
“知道了知道了,”马二挥手,“赶紧走你们的罢。”
禾麦毫无察觉地出了门,直到走出向阳村还没发现什么异常。
等路过小青村的时候,见徐姜六郎都没有回村的意向,才迟钝地察觉出不对来。
她一惊,问:“是陆叔陆婶儿那儿出事儿了?”
徐姜六郎所走的方向,可不就是往天松山去的方向吗?而天松山上,唯一能出状况的,还要他们和徐姜去的,怕是只有陆长鸣夫妻了。
六郎也没打算隐瞒她,点头说:“是,陆婶儿吐了血,情况不太妙。”
“怎么这么严重!?”禾麦吃了一惊,“是因为山木吗?”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山木派人来给咱们传话,说是不要惊动山草,要将徐姜请上山去,咱们也跟着。”
恐怕山木是怕山草惊动了胎气,他现在怕是还不知道山草已经生下了婉幸。
禾麦不再问了,六郎跟她知道的一样多。
三人行色匆匆,索性天松山离向阳村也不远,到了山脚下,有人引着他们三人上山。
天松山之所以多年来不被官府所收剿,一半是因为占着地形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