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从营帐出来,直奔着禾麦走过来。
“怎么样?”禾麦期切的看着他。
“从权说,牧兰姑娘犯得是重罪,怕是难以洗脱罪名的。山木倒是还好,关不了几天便能放出来。”六郎顿了顿,“他们两个现在关在一处,什么误会也都说清楚了,精神还好,吃喝也有人照料,不会受什么罪的。”
禾麦听闻牧兰犯得是重罪一话,还是不免叹了口气。
“先莫说这些了,先回家。”禾麦挤出一个笑容对六郎道。
秦氏在林家宅子里存了一天,是由秀娟和村里两个婆子照料的。
脑袋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得躺在床上歇息。
见到一帮孩子都安然回来了,秦氏喜得几乎落了泪,不停的用帕子拭着眼睛。
安抚好了秦氏,禾林跟春花还有小虎在堂屋里坐着,禾麦则拉了六郎到僻静的杂间外面说话。
从天松山上下来,她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有好些事情不清楚状况,想要问问六郎呢。
看着六郎镇定中带着平和的脸,禾麦先问他:“许大人一会儿不来家里?”
“先不来。”六郎说。
“麟儿也刚从土匪窝出来,他得先去照看孩子。晚点我去找他,明儿让他来家里吃顿饭。”
禾麦幽幽应了一声,又问:“那许大小姐呢?”
六郎的眼光闪都没闪,毫不心虚的望着禾麦:“她?管她做什么?”
禾麦板着脸嘟起了嘴巴,“你说管她做什么呀?她对我那么大的仇恨,第一次见我就恨不得杀了我,你说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