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又冰冷。
萧喏上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眼神,还是初次见面时。
仓库里外都是萧喏的人,白若晨被绑在仓库正中的一张椅子上,
蒙着眼,堵着嘴,一动不动。
苏梨浅下了车,不等萧喏,直接走进了仓库。
听到脚步声,白若晨开始扭动身体,惊惧之中,他吐出了嘴里的破布。
“你们是谁?不就是要钱,我给你们,要多少我都给你们,
放了我,我一定不会报警的。”
苏梨浅走上前,伸手就是一巴掌,直打得掌心火辣辣的疼。
原本红润的嘴唇,此时却被她咬破,有鲜血慢慢渗出。
“你是怎么对她的?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留着你命,”
苏梨浅想知道答案,但是他的命,一定不会留下。
“你是谁?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白若晨冷汗直冒,根本想不出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毕竟做了太多坏事。
“你是怎么对待秦霜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我不杀你。”
苏梨浅说话间,不经意仰起的笑意令一旁的萧喏为之一怔,
嗜血而又无情,这一点也不像之前冷漠的她。
秦霜?
白若晨干瘦的身子不住的打着颤,“你是什么人?什么秦霜,我不认识。”
“畜生。”苏梨浅紧咬牙关,突然冲包中掏出了那把手枪,直接顶在白若晨的脑门上。
白若晨只觉一个冰冷的东西顶着自己,大惊失色的卡口求饶,“姑奶奶饶命,饶命,我说,
我什么都说,别杀我,别杀我。”
苏梨浅没有将枪移开的想法,加重手中的力度,将枪口狠狠怼在他的脑门上。
“是我,是我派人将她将她”
“闭嘴吧,”白若晨只说了几个字,苏梨浅就不想再听下去,
原本就已经猜到秦霜生前一定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才会想不开,
现在从白若晨的口中说出,苏梨浅就更加的感到悲愤难耐。
车上,苏启仁一扫之前的戾气,笑吟吟的询问了苏梨浅不少生活琐事。
苏梨浅一一应答,乖巧又懂事的样子,反正她在苏家演戏,他们喜欢什么,她就演什么喽。
将苏梨浅送到学校,苏启仁才开车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大方的给她留下了一些零花钱。
反正苏启仁给的钱不要白不要,苏梨浅想着以后自己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些钱就花的更加的理所应当。
回到学校,苏梨浅整个人都变得消沉起来。
换了寝室,从早到晚都是一个人,学校中却传出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语。
苏梨浅整日沉着脸,拒绝了所有邀约和社团活动。
一周左右,萧喏给她来了电话。
苏梨浅应邀赴约。
临走时,她将自己的那把小手枪装进了包里,萧喏电话中告诉她,已经将白若晨关了起来。
萧喏在公司的楼下等着苏梨浅,抽出一支烟,刚刚点燃,
眼角余光便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躲藏在公司楼下的拐角处。
萧喏假意看不见,悠闲的抽着烟。
苏雪今天从家里独自出来,临近五个月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她等不了了,她必须要见萧喏,让他给出一个答案。
萧喏一支烟抽完,那个躲藏的人依旧站在原地偷偷观察着他。
双手插袋,萧喏径直走了过去,深谙的眼底冰冷一片,阴沉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苏雪有些慌张,想要躲开,身后却是一堵墙。
直到萧喏站在她的面前,惊恐的居然说不出话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
深沉的嗓音中透着不满和厌恶,萧喏的眼中,这些女人都是令人讨厌的,
除了那个小女人。
想到那个小女人,他忍不住看了看表,深吸一口气,眸光中似乎染了一层冰霜。
她又迟到了,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萧,萧喏,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苏雪相比以前,
所有的光芒四射都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打击湮灭的一干二净,
如今,她在萧喏的面前就只有卑微。
萧喏眸光微凌,高大的身形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苏雪之间的距离。
“萧喏,你别离开我好不好?你说过会退了之前的婚约跟我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