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同志,纺织厂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梁文祥担心的问道,虽然司南下在汇报中说纺织厂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但是他还是很担心自己来湖州视察会被纺织厂的工人们围堵,这样是很麻烦的事,他不可能现场代替湖州的这些官员们做决定,自己做个决定容易,但是湖州的那些官员们怎么执行自己却是不能亲眼看到的,那么这就会有损于自己权威,因为湖州的官员如果不能按照自己布置的办理,那不就意味着湖州的官员不听自己的嘛。
“梁省长,确实是处理完了,我们借钱处理的纺织厂的历史遗留问题,其实这件事我们应该检讨,早处理完这些事,就不会有后来的死伤事件了,说到底,还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司南下痛心的说道。
“嗯,这件事处理好就行了,一定要注意,在拆迁的问题上要慎重,处理不完遗留问题,坚决不能拆迁,宁可慢一点,也不能和群众搞对立,我们现在有些干部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好心却办了坏事,搞的天怒人怨,这样很不好”。梁文祥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是纺织厂事件后,第一次听到省里的声音,司南下不会相信这是省里统一的声音,但是至少梁文祥这里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这让司南下和邸坤成都吃了一颗定心丸,否则的话,按照纪律处分规定,他们是要背负责任的,但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省里居然是淡化了这件事的处理,这也算是一个好的结果吧。
“梁省长,是我们工作没做好,还是请省里给我处分吧,这样也好让我们心安”。邸坤成插了一句说道。
“唉,这件事到此为止吧,要求处分是最无能的开脱,你们以为一处分就完了,处分不是目的,你们要记住,纺织厂的问题只是一个典型,具有典型性,一定要这个典型牢牢的记住,不停的学习,以后这样的事决不能再发生第二次”。这次梁文祥的脸色很难看了。
虽然梁文祥来之前已经通知了湖州地方,不要到高速公路去迎接,但是司南下觉得这是梁省长第一次来湖州,应该表现出足够的重视,所以还是坚持率领湖州市的大小领导到了湖州边界去迎接梁文祥的到来。
站在司南下的角度,这无可厚非,领导说不让你去了,你去了,那么顶多就是批评几句,可是谁又能真心的批评一个特拿你当回事的人?你能吗?
可是如果你不去,那么领导的心里也会想,这个人还真是实在,于是一行人到了市委大院了,你们都站在大门口迎接,这样的力度就小得多了。
再一个,梁文祥带来的这些人里,肯定也不全是他自己的人,罗明江的人说不定也在这里面,所以,这个时候,司南下就需要一个表态,所以,很大程度上来说,司南下坚持到湖州边界处迎接梁文祥,也是传递一个信号,那就是司南下对梁文祥省长的尊重。
不知道为什么,这天天气特别的热,这个交界处连棵树都没有,一行人晒的实在是受不了啦,有些人就想钻进车里开着空调凉快一下,但是看到司南下站在车外,一边和邸坤成讨论着什么,谁还敢进车里凉快?
好在是梁文祥的车队没有让他们等很久,半个小时后,远处行驶过来一队车,到了近前才看清楚,三辆车一起来的,更为难能可贵的是,梁文祥居然是下了车和大家打招呼,瞬间大家就感觉这太阳晒得真是他妈的值,因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道道汗,这绝对是站了很久的结果,梁文祥出来这几分钟就没出汗。
“梁省长,辛苦了”。司南下上前握住了梁文祥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