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周子宴出门之后越发的出不了这口气,随路走着一脚踢开地上的石子谩骂。
“什么见鬼的炼药师,分明就是个神棍,想来一定是知道了本少主的身份,所以才故意到这里来的!”周子宴咬牙捏紧拳。
身后跟着他的下人一直低垂着头,小心翼翼道:“应该不会吧,奴才见那位小姐并不像是这种人,也许真有什么大本事也说不定。”“你懂什么!”周子宴瞪他一眼,冷哼两声一拳砸在走廊的柱子上:“那个女人连平民百姓都欺负能是什么好人,哼,没准她那炼药师的身份也是假的,就是想来城主府
骗钱的!本少主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他这样说着好像真的看见夜凝依骗钱的样子了。
“不行,得用什么法子来困住那女人才行,若是以后出了问题也容易找到她!”周子宴重重点头,转身间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不远处走廊一团杂毛绿头鸟:“有了!”
顶针是之前夜凝依进去给人看病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的,想来里面气氛也是沉闷的很,它现在心情忧郁并不想在那里面待着。
“也不知道夜丫头在里面怎么样了?她那半吊子炼药师的本事万一蒙混不了可怎么办啊?”顶针叹口气拍拍翅膀从走廊架子上飞到长椅上。
“切,本座有什么可担心啊,那丫头激灵着呢,而且又有白泽早给她准备的药,什么病治不了。”
它忽扇了翅膀,然后点着爪子飞到对面草丛中去站在一片叶子上,一边来回跳着一边自言自语的数落:“嫌弃本座,不嫌弃本座,嫌弃本座,不嫌弃本座……”
它觉得夜丫头心里还是有它的,若不然之前在冥界的时候也不会去救它,可问题是当时她必须要通过那一层层主的手才能到上一层去啊?
如果自己不是被那层主手下的人抓去的话夜丫头是不是就不会去救它了?
毕竟她那天在马车里才说了那样的话,自己确实一直没能帮上什么忙的……也许,等夜丫头烦了真的会将它扔回那个地方也说不定呢……
它真的……不想回去……
几百年的时光已经待够了。
身后突然冒出什么影子来,顶针激灵一颤属于兽类本能的拍了翅膀要躲避,但似乎慢了一步被人直接抓在手里。
“是哪个混蛋小子敢打本座的主意?放手!快放手!”顶针被周子宴倒吊在手上,不住的扑腾着却也看清了来人:“是你小子?!”“你这个死鹦鹉,终于被本少主抓住了,本少主今就为民除害!”
夜凝依大概明白他心中的顾忌,扬眉勾唇不卑不亢:“城主可曾听过不以年纪论英雄这句话?真正有才能的人自然是要与普通人不一样的。”
周岩一愣,被她这话逗笑,那声音豪爽到底很:“哈哈……确实,那是本城主不该以岁取人了。”
夜凝依勾唇回以一笑,从头到尾大方得体。
“夫君,看这孩子确实像个有真本事的,还是让她给妾身看看吧?”床内传来女子虚弱但却温柔的声音。
周岩点头道:“夫人说的是。”
抬头来看向夜凝依,语气沉了些眸中带着淡淡的担忧:“那就请夜姑娘来为夫人瞧一瞧吧。”
夜凝依扬了下眉,也不好奇他为何一眼看出穿着男装的自己真实性别的。
能坐上这个位子的自然有过人之处。
“大人,少主回来了。”外面有轻微的敲门声。
“让他进来。”周岩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夜凝依顿了下脚步回头,便见一身着明袍的男孩从外面进来,她愣了一下,然后狠狠抽了嘴角。
得,这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父亲大人。”周子宴在周岩面前还算规矩的躬身请礼。
“你这是又去哪里了?”周岩出声,已然一副严父的样子。
“宴儿去了凤天国想找找看那里有没有能为母亲治病的能人,但却一无所获。”周岩半低着头道。
“为父不是说过了么,以后不要再去凤天了,不安全。你娘亲的事为父会想办法的。”
“可是……”
“好了,为父说以后不许去就不许去。”周岩脸色冷得很,周子宴似乎很怕他父亲立刻垂眸不再说话。
倒是床上的女人温柔出声劝道:“夫君,宴儿也是为了妾身的病,还是不要责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