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何过份,她气得双眼发热。她死死地睁着眼看眼前面色阴沉的男人,瞬间,清澈的眼眸里雾气腾腾。
“你不要我说?因为你舍不得?哼……”程然是个倔女孩,别人偏不让她做的事,她就偏要做。更何况这还关系着她的尊严,她的爱情?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白洁,去、死!”她含了热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一字一顿,缓慢而又清晰,又故意加重了力度。
“你……”沈季珞真是拿她没办法。
“怎么?想打我吗?你来,我让你打!”程然往他方向凑。
沈季珞连连后退,垂在腿边的手都差点甩在身后藏起来,生怕被她一怒之下拉起来往她身上招呼去。那样他就更说不清了!
他可不想在背负一个“对婚姻不忠”的骂名后,再多来一顶“家暴”的帽子扣在头上。
“你简直就不可理喻!”是想着过来好好和她解释清楚,没想到依旧没能结开两人心中的结,反而有越系越紧的势头。
“我就是这么不可理喻,我就是阴险毒辣恨不得你们这对狗男女遭天谴!”程然握紧拳头冲他吼。
沈季珞再也和她说不下去,又担心继续做口舌之争只会令事情更僵,他不由得冷哼了声,转身就往楼下去。
“沈季珞你给我听好,如果你不和她断干净,我绝对不会再和你过日子!”冲着他疾步就走的背影,程然火大地吼。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歇斯底里就像个疯子?可如果她不用极端的方式捍卫自己的婚姻,那么她的婚姻里就会一直住着另一个女人。她做不到包容,做不到冷静,她必须用最狠绝的方式逼自己,也逼他,逼出一个不允许有杂质的婚姻!
“你承诺过会一辈子对我好,只对我一个人好,如果你连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也做不到,你拿什么来对我好?”对着已经无人的楼梯,程然终于像是被摧毁了一样,软软地靠在墙上,消沉地低下了头。
沈季珞的办公室在独立的楼层,下面的人没机会接触到他。他没有搭电梯上去,而是直接下了楼。不远的街角有家咖啡厅,时间临近正午,顾客不多。
他挑了二楼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环形沙发,可以阻挡其它人投来的视线。
沈季珞点了一杯苦咖啡,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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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能和她断得干干净净,那么我就和你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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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的声音犹如锐利的刀尖一直在脑子里穿插。
自己与她之间,他分不清到底问题在谁那里?或者谁都没有错,因为他们的立场不一样。
沈季珞无语了,修长的双手有力地擒住她的手臂,不准她再胡说,“你为什么总把我想得那么坏?难道你就不能多想想我对你的好?”
“是我看穿了你的本质,你对我的那一点点好根本就是为了掩饰你骨子里的浪荡,是为了蒙蔽我的双眼你才装模作样对我好!”程然奋力挣扎,去掰臂上他的手,想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沈季珞脑子里被怒火烧得火热一片。
“我浪荡?”他轻声问,心底却很受伤。
“难道不是?你一边和我耳鬓厮磨,一边又和白洁缠缠绵绵,昨晚你们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昨晚我和她什么也没发生。”沈季珞无力的辩解。
“是,昨晚什么也没有?那么之前呢?你敢否认你们上过床!”程然说不到三句话又提之前的事。
沈季珞好无力,心力交瘁,任程然挥开他的手,颓然地站着。
程然气得已经失去理智,见他不说话,自然就觉得有理,更占上风。
程然继续得理不饶人的说,“如果你不算浪荡,那么你也是优柔寡断,你一边念及和她的旧情,一边又和我发誓说和她再也没什么关系。你还要我站在你的角度替你着想?沈季珞,你凭什么要求我这么做?就像你不设身处地为我着想,我又何必委屈自己站在你的立场想问题?既然是你自私在先,我就任性在后。反正我今天把话说在这里,如果你选择我,你就和她断得干干净净,连电话号也不能留,今后老死不见。或者你跟她走,只是这样一来,我就会和你断得干干净净,我们老死不再往来!你自己考虑去!”
程然把话说得很绝。
搁下狠话,她重重地推开犹如城墙挡在面前的沈季珞,踩着高跟鞋就想往楼上跑。
步子刚踩在台阶上,手臂又被身后的人一拽。她重心不稳,身子往后仰,瞬间又落入沈季珞的怀抱。
“放……唔……”程然反应过来是他拽了自己,想挣离他怀抱的时候,他的唇却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压了下来。
程然从喉间溢出难受的嘤咛,她挣扎,她不停地挥动拳头往身上砸。他却不为所动,就像丝毫感觉不到疼。反而将程然越箍越紧,就好像要将她嵌入身体里。
舌尖被他勾缠着,程然呼吸不了,快要窒息,拳头对他来说又毫无震慑力。
她紧握的拳头不由得就推拒在他肩头,头也往后仰,想逃离他这一个几欲令她窒息的吻。
他却是不允,宽大的手掌撑在她脑后还不断地往自己面前挤压,逼她不得逃避,只能更紧地迎接自己浓烈的吻。
程然不住地扭动,拼了命的挣扎,却逃不开半分。
沈季珞是那么的熟悉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比她自己还了解。
他的吻时轻时重,很具诱惑力,也充满了技术的挑逗。渐渐,程然力气也耗尽,只能闭着眼像是一滩水似地融化在他怀里,还微微扬起面庞任他欲予欲求。
“咳咳——”气氛正浓,突然有记不和谐的咳嗽声打破酣畅中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