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们的生活也如我一样,支离破碎。
“家尉,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说着,白洁拿过他的手,抚在脸颊,像乖顺的猫咪一样用脸蛋磨蹭着他粗糙的掌心,“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对你,我心底还是有一份别样的情感。我不想把你让给其它女人,我受不了,我真的爱不了……”
沈家尉痴痴看着她美丽的脸蛋,大手一伸,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叮叮叮——
就在这个时候,沈家尉的手机响。
沈家尉暂时停下,他双臂撑着自己的身体悬在白洁上方,目光去看床头的手机。
“别管它!”白洁似是很心急,她勾过沈家尉的脖子,嫣红的唇贴了去。
女人的馨香沁入唇齿,这是自己爱了整整二十年的女人
这一刻就算让沈家尉去死,他也愿意。
将外面的世界抛之脑后,沈家尉与白洁一起,在情欲中起起伏伏。
“如何?”沈老爷子精锐的目光直直投在王权脸上。
放下电话,王权不敢隐瞒,“尉少的电话无人接听!”
“混球!”沈老爷子忍不住又厉声斥责,气得已是有些肺疼了。
王权不敢吭声站在一旁。
“给洁儿打!”
“老爷,这……”王权有些惊愕看向主子。
给白小姐打电话过去,怕是不妥吧!
“算了,还是别打了。”沈老爷想了想,摆手。
这个时候给洁儿打去,着实可笑。
无论新郎在不在那里,打这通电话都很难下台阶。
“下去吧,容我一个人静静。”沈老爷很疲惫。子孙们尽搞些让他头痛的事,就算想动手处理,也有些力不从心。
他老了……
王权默默看了看主子,轻叹口气,“是”。
黄昏时分,沈家尉回到医院。
“人呢?”没看到应该躺在病床上的人,沈家尉找来值班护士。
他看了未接来电,只有一通王权打来。并没有医院的电话。
他的神色实在阴鸷可怕,小护士害怕,结结巴巴说,“病人说……她会给你打电话……还叫我们不要告诉你……说……说要自己过去找你。给你惊喜……”
“他们他妈的这是给我什么惊喜?”沈家尉暴跳如雷。
“滚,滚,滚!”
小护士吓得不轻,赶紧逃跑。
她会去哪里?
来的时候她只换了一身轻便的礼裙,其余什么东西也没带。她又怎么离开医院?
沈家尉靠在医院的墙上,逼自己冷静下来。他必须把眼前的事很好地捋一捋,再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李曼已经知道自己与白洁存在种种纠葛,那么她会如何?
程然为什么生气沈季珞很明白,他将被程然甩到梳妆台上的毛巾收好,又把乱糟糟的台面收拾了一翻。台面右上角有一枚被人随意丢下的天鹅造型的水晶胸针。沈季珞拿起来,水晶耀着窗外的阳光,折射着璀璨的光泽。
看到这枚胸针,沈季珞就想起白洁。
他不由自主就会想,白洁今天的所做所为,意欲何为?
……
叮咚,叮咚,叮叮叮——
乱了节奏的门铃一个劲响。
缓缓,门开。
门后的白洁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舒服的衣裙。剪裁宽大的裙身包裹着她纤瘦曼妙的身体。她一张美得令人屏息的鹅蛋脸露在门后,眼睛大而迷人。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还不等白洁说什么,沈家尉挤身进入。
他反勾起脚将门踹上。
呯——
厚实的红木大门将屋内屋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他身上的白色新郎服已经肮脏,留有灰色的污渍。红色领结微微有些歪。而此刻汗水正顺着沈家尉的鬓角流淌而下,鼻尖上也沾着细碎的汗珠儿。
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但这样一个男人俊美宛如妖孽,就算此刻汗流浃背,依旧是风度翩翩,俊朗非凡。
白洁被他抵在一侧的墙上,微微气喘。
背脊贴上凉幽幽的墙面,她仰面看着用身体将自己紧紧抵住的男人,吐气如兰,“你说……我想要干什么?”
她的手臂,纤长、白皙。没有任何犹豫圈在沈家尉的后颈。依晰可以感觉到他脖间微烫的肌肤下,快速跳动的脉搏。
“你这个妖精,惹人厌的妖精……”瞬间,沈家尉的吻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落了下去。
这一天累极了!
沈老爷疲惫地坐在沙发里,抬起手来不停揉按泛胀的眉宇。
耳边听得一些动静,沈老爷慢慢睁开眼。
“老爷”王权站老爷子前面。
“如何?”老爷子关心李曼的身体。
“说是酒精中度……”
见老爷子露出着急的神色,王权赶紧又说,“老爷子放心,只是轻微,这会儿人在医院歇着,醒来就可以回去了。”
“如此就好!”听说李曼没有大碍,沈老爷僵直的身体慢慢又靠了回去。
“此刻尉儿陪着?”
王权面有难色。
“嗯?”老爷子一声浑厚的喉音溢出。
王权不敢隐瞒,“我去的时候,尉少不在。”
“那臭小子去了哪里?”沈老爷一声怒斥,手中的龙头拐杖在地毯上用力地戳了几下,气息也开始不稳。
“老爷息怒!”王权知道主子正恼怒着什么,但他也不知道该怎样替尉少求情。毕竟新郎丢下正晕迷的新娘不知所踪,这事若被李家父母知道,一定要来讨个说法。
“臭小子,一个二个尽给我惹事!”沈老爷子哪里能够不生气?
当初长孙说要娶李家千金时,他也惊愕不已。他深知长孙对白洁有多入迷,就算流水无情,他这落花这么多年还是死心踏地地甘当备胎。然而他愿意娶李曼,这对老爷子来说,也是欣慰之事。所以长孙想赶紧完婚,他依着办就是。反正对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场婚事倒也不会叫人笑话。
可是谁料婚礼之上还是出了这么多状况,这着着实实令老爷子倍感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