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多少个夜晚睁眼到天亮,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只有抱着她,才能睡得着,不需要药物,不需要酒精,只需要某个人。
他贴着她耳边,又命令道:“叫我。”
盛知夏已经是条件反射,听不见别的,就听见这两个字的口令。
她生气地翻过身,往声音的来源处一扑,带着哭腔撒娇:“老公。够了吧?”
被扑了个正着,人再不是冷冰冰地后背对着她,连心跳都贴着他的胸口,男人在黑暗中弯起唇角,“不够。”
怀里的人没再搭理他,呼吸都在他的颈侧,男人自言自语:“你乖一点吧,乖一点,别惹我生气。你总是惹我生气……”
黑暗里自说自话的男人,疯疯癫癫拿自己的妻子当安眠药的男人,他带着恨,也带着怨,更带着温柔,终于也一点一点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不出意外,盛知夏还是被热醒的。
她连眼睛都不需要睁开,就去掰腰上的那只手。
然而,这一次,她觉得不对劲。
怎么好像姿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