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热,路上连行人都很少,街边的商家店户也都打起了帘子休养生息,准备在傍晚太阳落山之后再招揽客人。
街边却跪着两个垂髻小儿,只见他们衣衫褴褛,头发脏乱,一看就是无父无母的流浪儿。
两人面前各是一只破碗,碗中有几枚铜子儿,大约是路过的好心人给的。
有好心的大娘大爷路过,扔下铜子儿以后,又劝说道,“孩子,大中午的,别在这跪着了,小心中了暑气,把小命送掉可划不来!拿着碗里的铜子儿去买几个馒头,先把肚子填饱,等到晚上热闹的时候再来。”
无奈那两个孩子却似没听到一半,依然跪在那里,如松如钟,一动不动。
大爷大娘摇了摇头,“怕不是傻子。”
说完,无奈的离开了。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体面的男人走了过来,往碗里放了一锭足有两的银锭子。
两个流浪儿见了银子,瞪大眼睛,连忙对着男人磕头。
男人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温和的笑道,“小东西,流浪很久了吧?肚子饿吗?”
两个孩子都连连点头。
“把银子收了,我带你们去吃顿好的,如何?”
两个孩子口水直流,用渴望的眼神望着男人。
“就在那边,龙吟阁。”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酒楼。
那龙吟阁听说是南疆一个富商经营的,生意倒是一般,但也不知怎的,这几年竟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在大月各地都经营起了分号。
两个孩子长这么大,连馊馒头都吃不饱,哪里进过什么酒楼,当即便点头如啄米,跟着男人往龙吟阁走去。
带路的男人,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微笑。
大概是太过得意,他没有察觉身后的两个孩子,一路都留下了标记。
只有“小阎王”七皇子能看得懂的标记……
叶千玲低头思索一番,挑眉道,“话是这么说,但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栀,柔然是柔然,大月是大月,有些事情啊,理是一样的,做起来却不能照搬。”
沧月嘟着嘴,“什么意思?我不懂。”
简子玥伸过头,“我也不懂。”
叶千玲一双剪水妙目中透出的不是天真,却是满满的心机,“你们且等着就是。”
夜,叶府,木棉院。
简洵夜歪在拢着绣折枝合欢花的苏绸夏被上,与同样斜倚的叶千玲面对面,“娘子,你今儿个在宴会上,好生威风啊!宴席散了以后,父皇直夸你机敏。”
叶千玲坐了起来,一本正经道,“你爹对南疆王究竟是个啥想法?这样的祸根,留着只会遗祸万年。”
简洵夜拧起眉头,“自然不会一直纵容他,但他刚刚回京,对他也不得不客气些。大月一向注重孝悌伦常,你知道的,十七叔自幼在南疆,已经足以让老百姓诟病。父皇收拾他不难,难的是不见针不见血、悄咪咪的把他收拾了。”
叶千玲用小拇指勾了勾简洵夜的下巴,“女人想出的主意,有几个需要见血的?杀人不见血,是女人的特长。”
“难道娘子能替为夫分忧?”
叶千玲把白皙细嫩的脖子微微一扬,“先夸我几句,夸满意了就告诉你办法。”
这下简洵夜也歪不住了,一咕噜坐起来,“娘子,你真有办法对付十七叔?”
“夸我。”
“娘子天下第一美貌。”
“肤浅。”
“娘子天下第一聪明。”
“没诚意。”
“为夫天下第一爱娘子,疼娘子,永远唯娘子马首是瞻。”
“这是表立场,不是夸我。”
简洵夜又是一个咕噜,直接压到叶千玲的身上,挠到叶千玲的纤腰之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为夫不给你振振夫纲,你就要上天,与太阳肩并肩了!”
“咯咯咯咯咯痒痒,痒痒快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