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吐地正欢的几个人,猛地一收,自己大咳起来。
不过这样一来,堵在门前的众人也不由尴尬起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尤其是带头闹事的贵公子,想着后头那么多人看着,多丢面子啊。
“邵将军的话不无道理。”二楼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不论是不是奉旨,想必今天元乐大街也是出了大案。
我们身为大瑞子民,自当全力配合。诸位,方才言娘子的新舞才到一半,你们可不能辜负如此佳人的一片心血才是。”
一句话,既解了众人的尴尬,也算帮了金乌卫一把。
众人哗啦啦重新涌入楼内,歌舞再启。
邵玄冬抬起目光看向二楼说话的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容二爷,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
容昆纬,安国公的第二子,也是安国公唯一的嫡子。
失踪的容二夫人,可不就是他名媒正娶的元妻?
听了邵玄冬的话,容昆纬坐直身子,目带诧异,“今天的事,与容某,或是安国公府有关?”
邵玄冬的声音清透,“尊夫人,在元乐大街失踪。”
“当啷”一声,容昆纬神色大变,手中的酒杯泼洒在地。
……
“今天所有在南城巡逻的,以及各处的值守名单,都在这里了。”
府衙参军将排值记录拿到郭明朗跟前,指着框了红圈的名字道:“近两个月才调过来南城的,有三十好几个。”
“这么多?”郭明朗皱了眉头,“那从东城调过来的呢?”
“这……”参军沉吟了几下,然后立刻拿笔勾勒出三个名字,“那就只有这三个了。”
郭明朗拿手一点,“这三人的详细家世,以及人脉关系,还有三天前,以及三月分的出值情况,立即汇总给我,动作要快。”
参军有点为难,“其他两个还好,只是平常调值。三月份的出值情况,咱们府衙里就有底。但这个山季同却是升迁,他以前只是县衙的差吏。
因为他本身是武勋之后,又在衙里踏实肯干,缉拿犯人,从来都是拼在最前头,立了不少功劳,上司便帮他报了金乌卫的考核。
要拿他三月份的出值情况,恐怕还得去县衙那边调集。”
郭明朗不由盯了那名字几眼,“那就先调集咱们府衙的,县衙那边的资料让他们尽快送过来,不用太讲究,看得清内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