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火热的大掌抚摸着她的全身,来到了她的腿心,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她早已热流一塌糊涂的稚嫩,她难耐地躬起了身子,娇吟声声……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身边的人早已不在。
若不是被褥下的自己一丝不挂,若不是一丝不挂的身体上青痕斑斑,若不是下身灼烧一般疼痛,若不是浅色的被褥上一抹殷红如梅,她真的会以为昨夜的欢爱缠绵只是一场梦。
难道这就是世人所说的“销魂”?
想起昨夜男人将她压在身下亲吻她时的情景,她又禁不住一阵耳热心跳,拉过被褥蒙住头。
男人的气息似乎还在,心神一阵荡漾,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困难,她又不得不将被褥拉开。
骤然,一记清脆的响声从床榻边上传来,好像是因为她拉开被褥的动作,让什么东西从被褥上滑到了床边的地上。
她一怔,探头望去。
赫然是一枚发簪静陈。
女人的发簪?!
她瞳孔一敛,倾身拾起。
能支持正版阅读吗?
“你们在这里等着,没本宫的允许,不许进来!”
锦溪瞥了眼秋蝉和冬雨,广袖下的细指攥紧冰冷的发簪,寒着唇角,抬起手推开冷宫的大门。
第一次来冷宫,心里还是有一丝害怕的。
虽然是阳光明媚,可莫名的,一进到这里,心中就涌起一股寒意。
可她必须要来,要来问清楚!
她不能问夜逐曦,万一是个误会的话,她在他心中会变成个随意猜测的妒妇,她不想这样!
所以,她只能来问另一个人——铃铛!趁夜逐曦上朝之际。
冷宫宫墙之中,杂草丛生,根本看不到路。
锦溪冷着眉眼环顾了一下四周,眯着眼睛看了看紧闭的简陋的殿门,握着簪子的手紧了紧,终于还是抬步小心翼翼的朝着殿门走去。
长长的裙裾勾住地上的杂草,锦溪蹙了蹙眉,正要弯身将那闹人的裙裾扯起,眼前白影一过,她吓得尖叫一声,“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身下也不知道是草根还是石头,硌得她生疼,她的脸色倏地一白,看向罪魁祸首。
矫健修长的白猫早已跃上了残破的宫墙,身影一晃,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兀自谩骂了一声,锦溪艰难的从这杂草中爬起,就听到女人清脆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溪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公主恕罪!”
锦溪抿了抿唇,转身看去,就发现女人一身粗布麻衣,一头黑色长发如瀑布一般铺散在她身后,看起来有些憔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竟就站在不远处,躬身朝她行礼。
脸颊一热,刚才她摔到,她莫不是看到了吧?
眸中闪过一抹难堪,锦溪的脸色就越是冷了几分,“本宫向来和贤妃嫂嫂交好,嫂嫂入住这冷宫,本宫应当来看看嫂嫂的,不是吗?”“多谢公主体恤!”铃铛眸光淡淡,不卑不亢的朝着锦溪又是一鞠,“铃铛已经废黜封号,‘嫂嫂’这两个字铃铛实在担当不起,公主还是叫我铃铛好了!”
锦溪挑了挑眉,“也好,铃铛,其实本宫今日前来,是有些事要问你的!”
铃铛垂着眉眼,“公主请说!”
“这几日,你没丢什么东西吧?”锦溪紧紧地盯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簪子形状特殊,是用最好的玉石打造的,是边国进贡给她皇兄的,当时只有两个,一个赏赐给了皇后,一个赏赐给了这位贤妃!
当时,她很喜欢,甚至都开口问皇兄要了!
却还是被皇后和贤妃得到!
而刚才她已经找皇后的婢女问过,簪子还原封不动的在皇后的首饰盒里。
来之前,她也特意在去铃铛以前住过的宫殿找过,问过。
这玉簪子没被收回,也不在宫殿里,如此贵重的东西,也没有哪儿个奴才敢私吞!
她却突然想到,昨日在未央宫前面,簪子是戴在铃铛头上的!
而铃铛就是昨日被打入冷宫的。
打入冷宫的原因,除了她私自扮作皇后,欲对她皇兄图谋不轨之外,更重要的是,中了媚香的她还跟别的男人苟合了,且死不交代那个男人是谁。
她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疑神疑鬼的人,但是,太多的疑点却让她不得不多想。
昨日失火之时,夜逐曦失踪了两次不是吗?
第一次是去御花园替她摘白玉兰,那么第二次呢,第二次是去做什么了?
还有,他深夜出府,又是做什么去了,见什么人去了?为何外出回来,身上会有女人的发簪?
她锦溪的男人谁也别想觊觎!
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所以,她出现在这里。
“公主指的是?”铃铛面露疑惑,目光亦是不闪不躲的迎向她。
锦溪蹙了蹙眉,头突然有些发晕。
是太累了吗?
想起昨夜的销魂放纵,她的脸上一热,想要将这件事搞清楚的决心又浓烈了几分。
索性,也不拐什么弯子了,“我皇兄赐你的玉簪子,现在何处?”
铃铛一怔,“玉簪子?公主为何突然问这个,出什么事了吗?”
“本宫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便是!怎来那么多废话?”锦溪蹙眉,不耐地冷了铃铛一眼,张嘴正欲再说什么,骤然,眼前一黑。
秋蝉和冬雨等在冷宫的门口,忽然听到铃铛的尖叫声自里面传来:“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两人一震,对视了一眼,皆脸色一变,冲了进去。
醉君怀,篡心皇后,【092】难道这就是世人所说的“销魂”(其中一千补昨日)
很累,还深更半夜跑起来看书?
伸手,她推开书房的门。舒睍莼璩
下意识的,她的第一眼就看向书桌,出乎意料的,书桌边没有人,灯火倒是明亮。
她一怔,转眸望向屋内,就看到窗边站着一人,似是闻见开门的动静,那人也正回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锦溪又是一怔烨。
第一反应她以为是夜逐曦。
可很快,她就发现不是。
是夜逐寒钨。
因为一身玄黑的锦袍。
夜逐曦从不穿深色。
“公主……”
夜逐寒看到她,似乎有些吃惊,看了看门外的夜色,又转眸看向她,疑惑问道:“怎么没睡?”
锦溪怔了怔,讪讪一笑:“哦,夜里睡得太早,一觉醒来天还没亮,说在院子里走走,就看到书房里亮着烛火,就沏了杯热茶送过来。”
一边说,一边走到桌案边上,将手中茶盏放下。
“大哥怎么还在书房?是没睡,还是早起?”
看方才的样子,这个男人应该在窗边站了很久,显然是有心事吧?
夜逐寒微微一笑,“看书看得专神,一下子竟忘了时辰,本打算回房去睡,一看光景,马上也要起身上朝了,所以,干脆便不睡了。”
看书看得专神?
男人都爱看书吗?
下意识的,她又转眸看向书桌上面,目光触及到书桌上摊开的一张画,画纸有些发黄,似是年数已久。
锦溪微微一怔,随手便拿了起来。
是三个人的画像。
一个大人和两个小孩,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和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女孩以及一个约莫三四岁的男孩。
正猜测着是谁,眼前黑影一晃,夜逐寒已经行至跟前,轻轻将她手中的画像接过。
她一怔,抬眸,就看到夜逐寒唇角轻轻勾起,一边笑着,一边不徐不疾地将画像卷起:“时辰也不早了,公主快快回房歇着吧,若逐曦一觉醒来,发现公主不在,怕是要担心的。”
锦溪愣了愣,脸色微白,静默了片刻,便对着夜逐寒微微一笑,“好!大哥也早些歇着。”
“嗯!”夜逐寒点头,将画像拢入袍袖,随手端起桌案上的茶盏,修长手指捻起杯盖,轻拂茶面,低头呷了一口,“多谢公主沏的茶水。”
锦溪笑笑,转身离开,一出书房的门,小脸就跨了下来。
原本还以为夜逐曦在书房,结果不在。
然后,见夜逐寒在,且站在窗边似是在等人的样子,她又想,许是夜逐寒让夜逐曦干什么去了。
结果,方才夜逐寒那话,说明根本不是。
那如此深更半夜,夜逐曦去了哪里?
是出府了吗?
拢了披风,她准备去府门口问问门口的守卫,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不行,她不能去!
她是公主,一国公主,这个样子像是什么话。
夜逐曦肯定是有什么事去忙了,就看他平素对她的样子,对她说的话那般上心,专门去御花园给她摘木兰给她惊喜,还背着她跟司乐坊的凌澜商议她生辰上的乐曲。
这样的男人,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般想着,心里就释然了。
想到司乐坊的凌澜,她忽然眼睛一亮,陡然想起另一件事。
就是刚才在书房看到的那幅画。
原来是他!
那副画上有三个人,男人她不认识,而两个小孩子,她却觉得有些熟悉,可毕竟才三四岁的样子,眉眼都没有完全长开,而且也未待她仔细看,夜逐寒就将画像拿了回去,所以,她也一时没有将两人认出来。
现在想想,那眉,那眼……
就算是没有长开,轮廓还是在那里的,那轮廓分明熟悉!逐渐与她脑子里的两个人的样子交错、重叠……
竟然是他们!
锦溪愕然睁大眸子。
女孩子是夜逐寒的夫人、曾经风月楼的头牌、她如今的大嫂,鹜颜;而那个男孩,是司乐坊的掌乐凌澜!
啊!
她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
是他们吗?
如果真是他们,那就说明,鹜颜从小就跟凌澜是认识的。
青梅竹马!
是了,就是这样!
这般一想,夜逐寒的种种行为就有了解释。
不然,为何结婚多日,他都不碰鹜颜,鹜颜还是处子,而且他是花名在外的逐浪公子,睡过的女人应该多得不枚胜举,为何却不碰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