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抬头看他，“说不定只是弄错了。”

“是啊，我们也这么以为，”沈洛安缓声道，“但是这一次，曼婷出了车祸，躺了两年，醒来之后只记得12岁之前的事情，认定了自己叫何允存，那，张美芳呢？”

院长越是听，越是觉得紧张。

何俊生看见院长这个模样，轻叹一声，道：“院长伯伯，我刚刚……告诉他了，美芳在十四岁的时候就走丢了。”

院长难以相信看向了何俊生，“你……”

何俊生有些愧疚低下头，“我一时间把那件事情给忘记了，对不起。”

“哎！”院长将名片放下来，脸上有着难过，“沈先生，对不起。”

“什么意思？”

“当年她准备来领养美芳的时候，美芳已经失踪了，那个时候，她是拿着美芳的出生年月日来找人的，”院长面上有着难过，“那个时候，院里没什么钱，她说，如果能够找到孙女，愿意给我们十万块钱养育孙女的感谢费。”

“所以你骗了我奶奶？”沈洛安微微蹙眉，“当年我奶奶提供的出生年月，是不是能够跟美芳的对上？”

院长点点头，“没错，当时我也是一时糊涂，图那十万块钱，顺带着给允存过上好日子，所以我让允存充当美芳，去了你们家。”

说话间，看向沈曼婷。

沈曼婷的双眼，早已经含满了泪花，“那美芳呢？”

“不知道，”院长摇头，“当时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被拐了卖了……也很正常。”

……

从孤儿院回来，沈曼婷的心情始终都很低落。

来的时候，一路左看看右看看。

可回去的时候，沈曼婷就说不出话来了。

看向沈洛安，问：“老公，美芳是不是很有可能是你的亲生妹妹？”

沈洛安看了沈曼婷一眼，颌首，“嗯。”

“那我是不是就不能叫沈曼婷了？”沈曼婷看着沈洛安，“真的沈曼婷是美芳，我是假冒的，就像电视里说的一样，我们被院长狸猫换太子了，我是那个狸猫，美芳是太子。”

沈洛安忍不住挽唇轻笑起来，“说什么呢，你就是你，你不是狸猫，也不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