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已回复到原来的位置,她也没放手,而是转头厉声吼道:“快寻个粗壮一点的枝干来,还有酒与白布,快点!”
也许是被她这气势给吓到了,在夏辰晔的示意下,侯季平忙吩咐人去弄这些东西,那夏嫣然被这么一折腾,已差不多痛晕了过去,畔之继续抚着断口处一手的鲜血,这场面太血腥了些,一些人受不了有的都吐了,就连那些公子哥都别过眼去不敢再看。
酒与白布拿来之后,顾畔之便让墨香前来帮忙,用酒沾湿一块布条擦拭着伤口,枝干找来之后,便用白布将那枝干顺着小腿的固定着,弄完这些之后,才顺势将其他伤口也处理了。
等一切都处理的差不多,那太医终于姗姗来迟,上前一看,对伤口的处理的方法略显惊诧,顾畔之站在一旁,正用酒清洗着手中的鲜血,淡声提醒道:“找个支架担她回宫吧,她那腿骨断裂了,要重新生好还要些时间,伤口做过简单的处理,不过还是有感染的风险,之后就有劳太医大人了。”
她这几句话将重点说的很清楚,太医虽诧异她一个姑娘家却连这等严重的伤势都能处理,却也不敢有任何的耽误,忙吩咐人准备好担架,送回校场中,皇上那也还等着消息呢,毕竟公主受伤,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一行人匆忙离开,夏辰晔却冷冷的看着那些贵女,厉声道:“谋害公主,此事非同小可,说,到底是谁干的!”
“太子,看样子公主发生意外,与这匹马脱不了干系,得先从这马上下手才是。”夏辰洛在旁提醒道,他的存在感并不强烈,一袭深蓝骑射装,身姿修长而温润,嘴角微微上扬着,任谁看他第一眼都会对其心生好感,四位皇子中,他显得中庸了些,但在朝野与百姓中的风评却是极好的,温润如玉,心怀慈悲,这是旁人对他的评价。
“禀告太子,是她,就是这个女人谋害公主的!”
庄飞烟直指顾畔之,意思很明显,就算不是她也要将她拖下水,不管她什么身份,有谁护着,一旦被查出与谋害公主,那就似无葬身之地了!
其他几人也忙站出来指控顾畔之,很显然,她又一次成为了众矢之的,顾畔之面无表情,从她示意墨香下手之时,她已预料到了这结果,那夏嫣然差点杀了她,她本来也有意报复,可是被人强了先,甚至还因怕她真被马拖死了,连累自己,所以才想让墨香出手相救。
她的性子睚眦必报,都被人欺负到这头上,若还无动于衷的话,那就是她太傻太天真了。
“没有任何证据的指控,都算的上是诬告,纵然你们个个身份尊贵,若调查的结果查出你们的指控无效的话,我会上告圣上,我,顾畔之,绝不容忍别人的诬陷,你们确定还要如此吗?”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顾畔之颇为惋惜的看了那死去的马一眼,又向前走了几步,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三公主。”
墨香也跟着低头行礼,手指间寒光微动,畔之暗地丟了一个眼神给她,她心冷神会,金针偏轻,比之一般暗器杀伤力并不大,但胜在悄无声息,况且又是射马,根本就察不出来!
这几枚金针还是刚刚她扶顾畔之之时,她塞到她手中的,其意思不言而喻,论手段,从暗门出来的墨香自然不差,夏嫣然手中还拿着弓箭,不屑的俯视着顾畔之,都是被她皇兄睡过的破鞋,竟还敢勾引她九皇兄,她该死!
纵然她心上人是郭律斜,但九皇叔对她而言,就如神邸一般的存在,没有一人能配的上他,更何况是这个被人穿过的破鞋?
想到这,对顾畔之的厌恶之心更重了些,身下的马却突然焦躁不安了起来,一撂蹶子竟左右撞了起来,就连庄飞烟庄香茹那几位贵女都受到了波及,一时间全都乱了套,也有骑术并不是很精湛的人被甩下了马,幸好躲着及,否则就要发生被践踏的惨状!
夏嫣然骑术还算不错,但马吃痛全然不受控制,乱撞了之后又开始狂奔了起来,她身子一偏竟脚拖在了马下,就这么生生被拖拽着跑,摩擦之下自然受了不少擦伤。
因脚被鞍踏绊着,挣也挣脱不了,只是若再这么拖下去,人也会生生被拖死!夏嫣然吓的花容失色尖叫了起来,就算再刁蛮,她也不过是个及笙不久的女子,又哪里见过阵仗?
顾畔之眼色微冷,朝墨香看了一眼,墨香摇头,手指中的金针还在,很显然,刚下手并不是她,畔之心沉了下来,有人先动手了,心头转过几个念头,压低声音道:“墨香,杀了那马,救下她。”
“是的,小姐。”话音刚落,那边却传来马悲鸣之声,那狂奔的马直接被射杀,那夏嫣然也算是捡回了一命。
夏辰晔夏辰洛以及一群贵公子从暗处走出来,夏辰晔手中还端着弓箭,显然那一箭是他射出来的,这边被吓慌了贵女们才反应过来,几个胆大一些的才争先恐后的跑上前去查看。
顾畔之转身欲要走,却被虞娇一把抓住了手臂,厉声喝斥着:“是你,一定是你动的手脚,太子,快派人抓住她,她就是要害三公主的凶手!”
在虞娇抓着她的时候,墨香身子一动却被顾畔之一个眼神给压制了,这种时候,不可暴露墨香会武功之事,那马到底出了什么事还尚未可知,但墨香一旦暴露可就糟了。
“虞小姐,凡事得讲究证据,你这般诬陷于我,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