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自是不知她被人盯上了,有人想要压榨她的剩余价值,她正有些发愁呢,畔之美人的身子出了些问题,之前还没怎么注意,如今却发现问题有些严重了,容易嗜睡,却睡不上一个时辰就会醒,这对身子是极不好的,说明她身子的亏损已有些严重了,受了这车马劳顿之苦,便爆发了。
已是半夜,那四人已退下,风语则因照料着她,趁机便睡在了她侧边,只是没盖同一床被子,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风语喜不自禁,眸眼处波光潋滟,紧咬着嘴才没让自己喊出声来。
不出半个时辰,畔之便又醒了,烛光下,风语就睡在一旁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那种感觉,好像自己是根肉骨头,畔之暗自咽了下口水,不禁忍不住自我反省,在她提出陪她过夜,为了更好的照料她之时,她竟同意了,这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这是引狼入室的节奏吧。
“畔之,渴不渴?饿不饿?难受么?头会不会痛?”风语一见她醒了,便忙殷勤的问了起来,畔之似早已经喜欢,话说她身边的人都这德行,一个个当她是瓷娃娃来着,她是脆弱到何种地步竟让这么多人有这种错觉?
“我很好,只是身子有些酸软了,头有些昏沉。”畔之小心认真回答,风语一听,便从被褥中起身,顺手拿过她的手,给她把起脉来,若仔细看,她面色晕红,就连耳根也有些红,畔之甚是顺从,自个的身子貌似是出了问题,为了腹中宝宝,她还是很听话的。
“胎像还算稳,只是身子还是虚了,又不能大补,这实在是个问题。”风语眉头紧皱着,手中的皓腕凉的很,她体弱,身上的温度也一直低的很,面上也没什么血色,赶紧将她的手放回了被窝,又将被褥掖紧了些,更心疼了些,她的美人哟,受的什么罪!这几个月她可是一直看着过来的,吃了太多的苦,却什么都不说,还一直表现的淡然平静,她甚少佩服人,她却算的上一个人,当初也算被其美色所迷,如今是真的疼到心底,况且,她也值得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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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凉阶。”她叫住了他,就算他是一国之君,在她面前,他还是那个让她觉得危险的男人,并无什么不同,在人家的地盘上,她有着近乎条件反射的防备。
“风姑娘,有何指教?”苏凉阶表现的疏离而有礼,有些难以接近,他从不小看任何女人,尤其这女人是以毒术闻名,甚至还知晓他的一些秘密,面对她的时候,总有那么几分不自然。
风语想要说些什么,但要说的话在嘴边打了个卷,突然又咽下了,只是扯动着唇角笑了笑,淡声道:“无事,路上小心,不送。”
说完之后,便转身回了房,这番姿态倒是让他有些诧异,面色不改,从这禁殿出来,一路上一直小心翼翼,幸好这身子本身武功不弱,也省了他不少事,回到御书房之时,时间还算早。
还未来得及换好衣物,贴身伺候他的太监便便小跑进来跪拜在地,颤着声音道:“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苏凉阶听他这么禀告,这才想起,他是君王,有皇后,还有后宫三千,说起来,穿了成为帝王,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他也想醉卧美人膝来着,只是这办事时,关键时刻被喊停什么的,那会产生阴影的,于是在这方面他抑郁了,这皇后娶回来也有个把月来着,却还没碰。
“让她进来吧。”苏凉阶淡声吩咐,那太监便下去传召让人进来,一身华服淡妆的夏嫣然端着一盅燕窝汤走了进来,步步生莲,身姿曼妙,微点绛唇,艳丽多姿,就算以苏凉阶这挑剔的眼光来看,也算个美人了。
“皇上批了这么久折子累了吧,臣妾亲手煮了点燕窝,皇上要不要尝尝?”
声音轻柔,姿态矜持又端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苏凉阶对她并不反感,却也谈不上喜欢,他向来凉薄,就算坐上这个位置,也没滋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