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祖眼珠子滚了两圈,乖乖道:“知道了妈妈,我以后不会在外面乱吐口水,我只在家吐,可以吗?”
“嗯,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嘛。”王贞珍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夸奖道。
陈怀民默默站起身,拿出一块干净的抹布,半跪在地上擦地板。只要王贞珍在家,他只被允许用抹布擦地板,用王贞珍的话来说,以防他毛手毛脚,将木质的地板擦坏了,以后他就用抹布擦地板好了。
……
凌晨两点,真是居民区的人睡得最熟的时候,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甚至安静地有些诡异。明明是初秋之际,晚上本应该虫鸣声此起彼伏,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片居民楼一入夜,竟是
连一声虫鸣都没有。
月光照进房间,将原本黑沉的房间照亮了一半。
本应该睡熟的陈怀民突然睁开眼睛,直挺挺地坐起来,眼中的眼白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让他整个人显得诡异又阴森。
他缓缓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走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正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他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弧度,仿佛想到什么让他开怀的事情,嘴边的那一抹弧度越来越大,最后竟诡异地咧到了耳根处,像一个滑稽又诡异的小丑。
他提着刀来到主卧室,走到床边,借着月光仔细观察床上之人的脸。明明是一样的年纪,床上的人就年轻地仿若二八少女,而他却已经老得不像样子。
难道就因为他是上门女婿就要日复一日地受这家人的侮辱吗?无论多么努力的工作,无论为这个家付出多少,他在她们眼里依旧是个‘外人’,是个垃圾!窝囊废!
杀了她,杀了她们,杀了她们你就不用天天受这种折磨,你就能堂堂正正地做个男人……
杀了她们,你就再也不用当窝囊废……
杀了她……
杀了她……
手中的刀已经不知不觉高高举起,他全身肌肉绷紧,眼中黑气暴涨直直射向床上的人。
王贞珍在睡梦中感受到一阵彻骨的寒冷,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睁眼便看到床战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待看清他手中的刀与他脸上的表情时,顿时被吓得肝胆俱裂。
刚要张嘴尖叫,下一秒就感到脖子一凉,惊恐的表情永远停在了脸上。
陈怀民兴奋地在原地转了两圈,对着王贞珍又是几刀下去,直把已经没了头的身体砍了个稀巴烂才停手。
“呜……”一声压抑的呜咽声从门口传来,陈怀民慢慢转过头,一张被鲜血糊了满脸的可怖面孔顿时暴露在月光下。
王耀祖瞳孔猛烈震颤,惊恐看着那个魔鬼一步步朝他走来,吓得瘫软在地上,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他的裤子下面淌出来。
眼见往常那个懦弱的男人像个恶魔慢慢朝他逼近,他抖着着嗓子哀求:“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陈怀民俯视着他,慢慢举起手中已经沾满鲜血的菜刀,王耀祖崩溃地大喊:“爸爸,求求你别杀我,我错了,爸爸,别杀我,呜呜呜……”
听到王耀祖叫他爸爸,陈怀民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欣喜地哎了声,用嘶哑难听的嗓音道:“好孩子,爸爸的好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唉,咋这么凉涅?点一首《好运来》送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