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打是吧?”赵芩现在只想揍人,无奈再度被景浅拦住。
卢兰被景浅看得浑身不对劲,说道:“你看我|干什么?”
景浅收回视线,把插头插|进插座,不咸不淡地说:“这是电吹风,不是性|玩具。”
“你!小姑娘家家的,说出来的话真恶心!”卢兰四下看了宿舍一圈,说:“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和你们待在一个宿舍,我都觉得臭气扑鼻!”
等卢兰推门出去,秦骄和赵芩同时笑出声。
赵芩说:“太黄太厚这个外号果然不是白叫的!”
“卢兰不知道这外号,她还以为景浅看起来娇娇弱弱,是不吃五谷杂粮的仙女!”秦骄在床|上笑到肚子痛。
景浅头发很长,对着吹了很久,也没半点干的迹象。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赵芩喊:“景浅,电话!”
“我吹头发呢,帮我看看是谁。”
赵芩走过去一看,只见手机屏幕上标注着:饲养员周女士。“好像是你|妈妈。”
“等下。”她放下吹风机走过去接起电话,一边接一边走出阳台,顺手带上移门。
“乖囡,最近都挺好的吧?”景母的声音和之前听起来没什么两样。即使发生那种近乎天崩地裂的事,景母在她面前依然是平和而温柔的。
却正是因为这份温柔,令景浅更想流泪。
她极力压住哽咽,低声说:“挺好的。有一本书在谈出版,等出版了,我给你打点钱回去。”
“不用。你小孩家家的,能挣什么钱?”景母道:“我打电话来是问你,钱够不够用?穷家富路,妈在家,总能省一点。你读大学,要吃饱。衣服也要穿整洁,不然人家看不起你,欺负你。”
“我有钱。最近订阅很好,每个月都赚很多。”景浅泪流满面,边哭边装成没事人一样说:“宿友也很好,不会有人看不起我。”
家里是什么情况,景浅再清楚不过。景父身负巨债,他是逃到外地去了,可是景浅和景母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景母每个月赚那么点死工资,能存下什么余钱?家里水电费、菜钱,桩桩件件都是开销。当初实在过不下去,景母还回娘家问外公借了一部分钱,到现在还没还上。
景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开口问景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