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水袋,她便立马咕噜噜地喝了好大几口,然后边擦着嘴巴,边眯着眼眸一脸的舒爽,就似喝的是那人间至上的美味,还不忘感叹一句,“啊,终于活过来了”。
在饭局上费尽心思虚与委蛇之后,能有一人在外面耐心等待,简单的几句嘘寒问暖,这便是莫大的幸福。
回去的路上,她简单地向楚成风了解了一下那日倒霉被捉住的“盗贼”的情况,却是楚成风给出的答案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什么?云国人?”楚莫言有些不相信地又问了一次,“你们可确定是问清楚了?”
不是她不相信他大哥的话,只是这结果太是诡异,怎么推断怎么补合理,让她不得不再次求证一次。
看着楚莫言满脸的质疑和不可置信,楚成风禁不住皱了眉头,看言儿这表现,怕是这样的结果并非她想要的,莫不是会与她带来麻烦?于是,他便仔细又将个中详情与她一一道来,生怕漏了哪一点妨碍了言儿思考。
“这几日我们几个兄弟轮番拷问,到今早上那人才松了口,说是流云国之人,而且……”楚成风话语顿了顿,看着楚莫言神情有些担忧,“这其他的事,那人怎般拷问都再没多说一字,一味坚持要单独与言儿你说,说是……你自己当是知道轻重”。
“单独与我说?”楚莫言面上表情明显一震,这流云国是有多大的事儿啊,为何非得派人千里迢迢来此处与她说?她面前不是有个现成的传话筒?
纠结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她便是抬头又慎重地问道,“这事儿有多少人知道?”
夜离央要旁听的案子,果然尼玛不是个简单的,怎的她感觉就是个烫手山芋啊,现如今她是满头的雾水,搞不清楚两边情况了。
“就我们这一班的几个兄弟,张头也觉出事关重大,提前吩咐了几位兄弟把严口风,不能将此事传出去,待禀报了你再做定夺。”
楚莫言点点头,“这事儿刘云飞知道吗?”
县丞主簿空缺,这刘云飞这两年到底也算是兰城的二把手,这县衙里,怕是有不少他的人,何况,他还是直接管辖缉捕和稽查狱囚事宜,这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他若是想知道,自然是有些法子的。
果然,她这么一问,楚成风也不敢保证那般一起共事没多久的兄弟背后没别的人。
“那言儿,我们……”楚成风开始担忧起楚莫言来。
“没事,大哥不用担心我,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摸清敌人身份真假和底细前,我们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待回去我先问问张君华,具体清楚个中详细再说。”
“那牢里那人你还去见吗?”既是那几人不可信,他也还是有些办法绕过他们让言儿单独与那人见上一见。
楚莫言却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此时去见那人不过徒增嫌疑,倒容易与人留下把柄”。
待两人走到衙门口,她才与楚成风吩咐道:“大哥,麻烦你去将张捕头请来我书房一议,顺道把那人的供词也拿来与我看上一看。”
只有努力掌握越多的敌情,她才能掌握足够的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