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道这鸣冤总要有证据,一点证据也没有的话,什么都是徒劳的,于是笑道:“母亲为何确定是二姨娘呢?”
“是因为那个帕子,那个传讯给二爷的帕子,原是我送给二姨娘的。”二姑母垂头沉思道,就见这夏叶子笑道:“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知母亲可知道心中有鬼,我看二姨娘不像是心中有鬼的人,所以我们不妨试试?”
二姑母不知道夏叶子心里适合打算,估摸她也不会为了自己骨肉相残,于是试探性的柔声问:“你打算怎么做?”
“这我还没想好,娘亲我有个问题问你,却不知二爷的忌辰是哪一天?”夏叶子想到一个注意,虽然不甚完美,但她总要试一试,如今她已经没有深思熟虑的时间。
“便是三日后,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妄动,”二姑母现在有些相信这夏叶子真的失忆了,她是要亲眼看这对母女相残的好戏,还是阻止她呢?
“母亲等我消息便可。”夏叶子低声道,她打算避开母亲做这件事,这样不管如何母亲都不会受牵连,在这进宫之前,即便她有什么错,均可一笔带过。因为她是这德威候通向富贵的棋子。所以这段时日,即便她出格一些也不会受到制裁。
“好,叶子,你须记住保重自己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要为了我犯险。”二姑母故意缩了缩身子做柔弱状,让夏叶子看见潮湿的被子,昨夜下了一阵冷雨,把被子淋湿了,这房子漏了不是一天了,这个后院简陋的就像府里的柴房,在这里的每一日,她都给马芳秋算着。
夏叶子听了之后,立刻明白事情绝非那么简单,于是问及当年是谁报的信,这夏宁却说当年的事她真的只知道这些了。之后夏叶子心里明白时隔多年,当年夏宁还是个孩子,他的父母又是粗使下人,应该是不知道的。
这件事情若要查清楚,就得用一些小手段,于是夏叶子打算去问母亲此事的来龙去脉,于是二度去了二姑母的住所。
夜如同泼墨般的漆黑,二姑母坐在青豆油灯前打了个哆嗦,她不知道叶子再度折回来是为了什么,就听见外面有人轻声说:“娘亲。”
这一句娘亲让二姑母心中复杂莫名,她面色和润的说:“叶子,赶紧进来吧。”
夏叶子静静地走入房内,却见自己母亲面色异常,心下奇怪,但并未多言,只是静静地看这二姑母,沉默了半响,她左右思量,觉的还是要问一问于是说:“娘亲,当年您是怎么被关进后院的?”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二姑母心里一惊道,看来这次叶子是要把事情摊开了说,既然如此那就不如告诉她,反正纸是包不住火的。
夏叶子看见这房间内的陈设颇为破败,心中笃定在她离开之前,一定要让二姑母离开这里,为此她将不择手段,也不计较付出什么代价。
二姑母已经准备好全盘托出,就听夏叶子笑道:“这几日我就要离开母亲了,所以临走想给母亲好一点的生活,所以想解开您和父亲心里这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