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一摇头:“臣弟愚笨脑子不够用,您还是把昨儿让臣弟干的差事免了吧,唯有如此臣弟才能心无旁骛地应付我那个七姐夫去,至于时限……”他沉吟了下谨慎说道:“年底前应该能成。”
“好!”景云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说道:“朕等得就是你这句。”
“太子的师父朕会另请,无疾安心把边境的事情谈妥就是。”
“多谢皇兄体恤!”景行目的达到马上站了起来,他躬身行礼道:“臣弟这就去国宾馆。”
“去吧。”景云微一点头目送着景行弯着腰从章则撩起的帘子下走了出去。
他心里痛快些。
自从辛未提出要拜贤王为师起皇帝陛下的心里就堵着。
他用尽心机藏了十年的独子对景行倒是比对他这个父皇还要亲近,单从这一点来说就足以让皇帝陛下怎么看贤王都不顺眼!
好在贤王机敏,今日就巴巴地来推了去东宫做先生的差事,看在他懂事的份上,景云决定不难为他。
太子是国之储君,他的功课是任谁都能教的么?若是贤王真敢托大应下这份差事,那必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好在……
景云止住了念头将茶盏里的参汤饮尽垂眸看着茶碗里残余地一点药渣心里一阵拱火:“谁篦的参汤?”
“……”章则太阳穴一跳,忙迈着碎步到了龙书案前探头往碗里看了一眼:“今日头次煎这个方子,是老奴特意差了人看着的,有一味药是研了细末加进锅里的……”
“朕就问你这是谁篦的!”皇帝陛下一拍书案震得茶盏跳了跳,章则就势跪了下去:“是老奴。”
章公公跪在了书案前头,景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顿了片刻让心里的一丝邪火渐渐消了皇帝陛下开口道:“也就是你……”
“算了,换个细纱的篦子吧。”
“是。”章则忙不迭的应了。
端着一副空盏碗出来,门口的小太监已经迎了上来接了他手里的东西,章则站在御书房的门口愣了会神,暗自想到:陛下这脾气变得古怪,忒爱发火了……
独自坐在屋里的皇帝陛下盯着门帘子也在琢磨:入秋了,肝火旺,这个方子的功效倒是明显,朕的精神明显比往日强了些,就是易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