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顶天,被腰斩,午时三刻,烈阳正浓的时候下的闸刀,而两个时辰之后,黄顶天才将将断气,身体从腰间一分为二,流血不止,偏偏他就是死不了,中间还有人帮他之血,因此,直叫了两个时辰。
百姓们听到这竟然是曾经的邪教教主,二十多年前有关邪教的记忆纷纷回到百姓脑海中,邪教,祸害女子,吃小孩儿,残杀怀孕妇人,恶名昭著,恶贯满盈,人人听得这竟然是邪教教主黄顶天,顿时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不停的往已经腰斩了,只剩下一半身体的黄顶天脸上身上扔臭鸡蛋。
特别是那些家里闺女曾经被邪教祸害的老人们,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咬两口肉吃。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比皇帝漫天洒金箔都要令人开心,终于又为百姓除了一害,有的百姓,甚至买了炮竹拿来放炮。
而人群中,有一个驼背的老头,一身浅蓝色的粗布短衣,看得出已经洗的发白,他头上带着斗笠,手中握着长剑,目光神游的看着处刑台上,已经被闸成两阶的黄顶天,身体一闪,犹如一道剑芒,瞬间朝乱葬岗的方向而去。
雪阳宫,书房,静荷与君卿华两人看着眼前如紫荆花一般开方的匣子面前,中间的药丸,色泽圆润的躺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幽幽光芒。
轻轻按了一下一瓣紫荆花瓣下面的圆形按钮,紫荆花瞬间包裹着药丸,恢复长方形匣子的模样,静荷找到一块儿红布,将之裹在里面,递给雪杀道:“雪杀,天机谷的路,你熟,你将这个东西,给天机谷送过去!”
“为何?”雪杀一愣,有些不明白,如此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为何要给天机谷送过去。
“若是公输谷主问起来,你就说,天机谷先辈之物,理当归天机谷保存!至于其他,不用多说!”静荷淡淡吩咐一声。
“是!”虽然不明白,但雪杀还是点点头,捧着匣子,离开。
“是因为那药丸乃是公输月琴之血炼制而成的吗?”
“是啊,昨天公输镜海父子并没有说起这件事,如今既然知道了,东西自当给他们送过去,左右咱们留着也没用。”静荷点点头,从黄顶天哪里听到这唯一一颗药丸竟然是用公输月琴的血炼制的,她顿时觉得有些烫手。
皇上目光陡然转向静荷,某种夹杂着不容置疑的绝决,缓缓说道:“杀!”
“好吧!”帝王之威,静荷不敢反抗,点点头。
“雪杀,拖出去斩了吧!”朝身后招了招手,说道。
“来人,拖出去,菜市口腰斩!”皇上撇了静荷一眼,十分不满的继续说道。
这个人,害了母后一生,更害了父皇半生,就这么轻易的斩首,岂能让他死的那么容易。
“是!”这时候,雪狼暗卫们皆没有出声,倒是一直跟随着皇上过来的黄晔,躬身回答。
看到黄晔,静荷无奈撇撇嘴,这个御林军头领,自从皇上将御林军赐给自己之后,自己都还没有召见过他们是而显然,黄晔也并没有主动拜见自己。
他直接听命与皇上,静荷也无话可说,对于皇上这种喧宾夺主举动,静荷只是苦笑摇头,随即示意雪杀打开房门,人任由黄晔带走。
屋里跪着的黄顶天,听静荷与皇上,短短两句话之间,就定了自己的死罪,腰斩,可谓是除了凌迟之外最严酷的一项死刑惩罚。
这一刻,他慌了,忙喊叫道:“孔静荷,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还有没有别的目的吗?只要你能放了我,我就将秘密告诉你!”
“呃!”静荷拍了拍额头,眸光清澈且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而后朝就要拉着黄顶天出去的黄晔等人,摆摆手道:“赶快把他拎出去!烦!”现在,真的是看见他都心烦。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反复无常的小人,从昨天见他开始,他对女儿的关心,对太后的痴情,都在见到太后之后,变得狂暴且低廉起来,严刑拷打时候,对乾天的忠心耿耿,害自己不得不用催眠术,费尽心力得到答案,而现在又如此轻易的求饶,她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难道一个人的心,可以变得这么快,只一面,只一句话,便能让他丢掉所有的信仰和节操底线?别说静荷是知道他秘密的,就算不知道,静荷也懒得与他周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