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会画画不会写诗,请紫嫣帮我代笔一幅。”秦绾很淡定地回答。
“你……”安绯瑶气得说不出话来。
边上的女子都忍不住笑起来,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自称不会请人代笔还这般理直气壮的。
“你……你就不觉得羞耻吗?”安绯瑶怒道。
“你会的我刚好不会,为什么要羞耻?”秦绾奇道,“要是我会的你刚好不会,你是不是也要感到羞耻?”
“你会的,就没有本郡主不会的!”安绯瑶脱口而出。
琴棋书画,诗歌辞赋,一直到女工刺绣,管家理财,她一向都学得很好,自问不管秦绾说出哪一样,她都可以奉陪。就算是下棋她比不过秦绾,至少水平在那里,可不像秦绾那种要找人代笔的一窍不通。
“好吧。”秦绾叹了口气道,“赛马。”
“什么?”安绯瑶愣住。
“郡主敢不敢找个宽敞的地方,跟我溜达两圈?”秦绾道。
“我……”安绯瑶的脸庞涨得通红。赛马?她一向是坐马车的,别说是赛马了,就连马儿都没有摸过一下好不好?
“不会?那郡主怎么就不觉得羞耻呢?”秦绾疑惑道。
“你!骑马抛头露面这种事岂是大家闺秀该做的!”安绯瑶强辩道。
“不该吗?”秦绾歪歪脑袋,一脸的天真,“可是前些日子宁王殿下还送了我一匹汗血宝马,用来拉马车也太浪费了。”
一击直中红心,安绯瑶顿时空血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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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掉落
张氏病了。
老太君也病了。
秦绾不知道她们究竟病没病,或者干脆就是被她气病的——要说之前她的东西是张氏一个人贪墨的,老太君毫不知情,她可是不信的——反正她也不打算理会,只是每天晨昏定省风雨无阻,其他就管不着了。
尽管,每天她也就是在门口请个安,由丫鬟通报一声,就回来了。
二月初九,宋雅带着包袱走进贡院,开始了为期四天的考试。
秦绾本以为张氏出了那么大一次血,应该能长点记性,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招惹她,可在二月十二一早,张氏躺在病榻上吩咐她带宋敏一起去宫宴的时候,她还是无奈了。
“母亲只让你办点小事都不行吗?”张氏着恼了。
“母亲,私自带人进宫怎么会是小事。”秦绾淡淡地道,“宫里可不是之前凌家小姐办的生辰宴,可以让二妹多带了个人去。宫里进出的每一个人都要有记录的,还是母亲同意宋敏扮作我的丫鬟?”
张氏愣了一下,然而,听了她的话却颇为意动。
“不过,女儿可把话说明白了。”秦绾接着道,“进宫的闺秀只能带一个丫鬟,要是宋敏跟着去,就得干丫鬟的活儿,女儿可不想在宫里还得自己动手被人笑话。”
张氏只想把杯子朝她头上砸过去,你被人笑话得还少?可惜这却是说不出口的,一时间,她只能庆幸没有把宋家母女叫过来,要不然面上更下不来。
秦绾耸耸肩,告辞出来。
回到碧澜轩,蝶衣早已准备好进宫要穿的衣裳给她换上,为了搭配那套御赐的青玉首饰,特地挑选了一件简单大气的素白长锦衣,但细看来,衣襟、袖口、裙摆都用银线刺绣了精美的花纹,阳光下熠熠生辉,腰间一根银色镂空编织的宽腰带束起了盈盈一握的纤腰,长长的银色丝绦几乎垂到裙摆。外面披上一件淡青色的敞口纱衣,边缘处同样用银线锁边,衬着内里的刺绣,举手投足间便似有波光流动。
经过这段时间的保养,原本枯黄无光的秀发早已恢复光泽,挽了个简单大气的发髻,不用任何金银珠钗,只用了配套的发扣和六支莲花玉簪。
最后戴上配套的耳坠、项圈、玉镯,阴阳扇依旧收在袖子的暗袋里,倒是孟寒给的墨笛锁了起来,万一被人看见不好解释。
至于陪同入宫的侍女,也没人能跟蝶衣争。春花倒是很想露把脸,可惜秦绾就算带上夏莲也不会带她。
按理来说,安国侯府受邀的三位小姐应该是一起出发的,但被张氏一阻,秦珍和秦珠却是自己走了。
秦绾也不在意,带着蝶衣和朔夜坐了马车,绕了个路,去和唐紫嫣、柳湘君一起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