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冽,你爱上我还回来找我,你要惨了。
谢夕泽抱着幸灾乐祸的意思,开始想方设法的逗宋冽,这个老混蛋什么时候有把柄落到别人手里的机会,若非这次他保持了点清醒意识到事情不对,不还傻傻的被这人蒙在鼓里。
想到那天通视频电话时,这人正经地告诉他两人是配偶关系,谢夕泽捧着肚子笑得乐不可支,宋冽啊宋冽,你也有今天。
隔天,谢夕泽喝完红枣粥,桂花奶奶让他该怎么过生日就怎么过,不用顾及她。
谢夕泽朝宋冽看了看,猜到肯定是对方和老人说了什么,“奶奶,我不想吵到您。”
桂花奶奶眼里带了点责备的意思,“有什么可吵的,我还嫌不够热闹,你们这些年轻人不了解,老人很怕寂寞的,热闹点好。”
老人家看了看两人,又说:“要是你们都成家了就好了,带个小孩回来给我看看,不过泽仔你还小,读书的话还不能这么早要孩子。”
桂花奶奶问宋冽,“小宋啊,我们泽仔瘦归瘦了点,相貌还能过过眼,城里有没没哪个女孩子跟他走得近?”
宋冽摇头,“他很乖。”
“噢……”桂花奶奶有点遗憾,转头看着谢夕泽,“那天有个姑娘来找你,是张家的那位吧。”
谢夕泽眨眨眼,“是啊,奶奶您都看到啦?”
“对啊,你以为我老眼昏花啊,你跟姑娘在院子里亲嘴我从窗户看到了。”
宋冽忍了忍,没说话。
桂花奶奶问:“那姑娘你中意不?成年了不结婚也可以谈恋爱。”
谢夕泽点头,“她挺好的。”瞥见宋冽脸上没什么表情,而奶奶一副要给他牵线的样子,就说,“不过我配不上人家,等以后我再找个,有机会带给您看看?”
宋冽适时开口说:“奶奶,小泽年纪小,等他多念几年书出来人还年轻,会有人喜欢他的。”
桂花奶奶认为他说得对,和宋冽多说了几句话,托他多照看谢夕泽,以后工作的事还得替他把把关,宋冽话说得正经又好听,没什么谢夕泽能插上嘴的事。
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不足3天后看宋冽看着男孩溜走的背影微笑,笑着笑着脸色阴沉下来,回了房继续打电话,似乎一定要确认什么事情,弄不清楚就不罢休。
谢夕泽此时还不知道宋冽在调查他,莲花村没有供年轻人玩耍的娱乐活动,乡里的电视机能收到的电视频道很少,来来去去就那几个台,播的不是新闻就是乡村爱情剧,他看着没意思,偶尔就盼望张家那位小姑娘过来看看他,跟他聊聊天。
他虽然对小姑娘没有另类的心思,但很喜欢听她说外面的事,他从前觉得自己是只伪装成金丝鸟的麻雀,现在看来连麻雀都算不上,麻雀能在天空里无拘无束的飞翔,而他连飞都没飞过,小姑娘才是飞鸟,他只是甘愿缩在笼子里的爬虫罢了。
自嘲是爬虫的谢夕泽还没打算飞,因为让他愁眉不展的事就在这几天就要发生了。
他十八岁的生日即将到来,从前他和老人接触少,人死了好像也没感到多遗憾,如今在村里陪了老人一个月,基于血缘的牵绊,加上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还挺喜欢老人的。
桂花奶奶躺在树底下的藤椅子里闭眼听磁带,磁带机里头放的是桂花奶奶那个年代里流行的歌,用她们的地方话唱的,他听不懂,咿咿呀呀用的,感觉还挺有韵律。
他不厌其烦地给桂花奶奶打扇子,老人身上已经透出一股腐肉的味道,实在算不上不好闻,还有点刺鼻,老人碰过的东西,尤其是排解粪便时,那股味道十分浓烈,久久挥发不去,可谢夕泽没有嫌弃,他给老人轻轻摇着风,等人睡着了,才把磁带机关掉,坐在搬来的小板凳上,听着一阵阵的蝉鸣出神。
一天下来,谢夕泽兴致不高,晚饭少吃了半碗,屋里打着风扇,他硬是闷出一头汗湿。
他心里烦闷,抱着碗站起来,“奶奶,我去外头边吹风边吃,你注意不要吃太饱哦,不然又不好消化闹腹涨了。”
说着看都不看宋冽一眼,掉头走到门院的台阶上坐好,这时候的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光着的脚丫子踩在发烫的地板,又燥又热,他刚叹气,就被旁边的人听到。
“小泽。”
宋冽和他一起坐在台阶,低头看他,“心里有事,要不要和我说说?”
谢夕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会儿,扯了个冷笑等宋冽变脸发神经病,只要这人变脸,他就可以找借口和对方撒撒火了。
两人并排坐了十分钟,宋冽没有他预想中的发神经病,甚至问他想不想他的那几位同学朋友们。
谢夕泽怪想裴引的,也不知他过得如何,不过那家伙比他厉害,想来不会出什么事。
“小泽,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有想法吗,想怎么过?”
宋冽还在期待,小泽的生日就要到了,他等着,想再听一次男孩对他表露心意。
不料谢夕泽却说:“过生日有什么意思,朋友不在,自己玩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