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你放心,不要怕,出声也没关系,我是将军靳戈,夜里生也得听我的。”
对方还是不说话,靳戈就自己在旁边浇水洗澡,一边还唠嗑:“可是憋死老子了,天天闷在里面,都怪那个启宋神经病,没有一回见他是正常的,最近还神经病地送礼,不晓得这会引起帝王猜忌哦,都不晓得说他笨还是笨了。”
对方更加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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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靳戈为什么突然暴躁呢,实在因为这天碰到的事太让他世界观跌破,简直要怀疑自己前几十年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这个装养伤也装了好些天了,其他知情人腻不腻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已经无聊到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在单独的营帐里上蹿下跳恨不得蹦上天,听着外面将士们的操练“嘿哈”声,心里一直长毛长毛,一听到口令声,反射性就想像当初在元帅俞魁手底下一样立正,竖枪,冲冲冲,特别想出去跟着大家一块在黄土地里滚,那才是军营男人该有的生活,而不是他如今这般每天被人伺候躺着吃喝,就差屎尿都有人给把了。
夜里生是看出苗头的,尤其在他一次撩起来帐门偷看外面广阔的蓝天被自己抓住时,夜里生就开始时刻盯着这位将军,现在各位副将军师都在策划搞离间计,打算派人去赫野高层放出启宋意图归顺大贺,战场故意放过大贺主将,战后还无条件送吃送喝的消息呢,可不能这时候让启宋知道靳戈从头到尾在骗他,不然启宋绝对分分钟打过来信不信?
所以夜里生实在自己没时间时也会派人盯着靳戈,严防死守,不许靳戈出来。
靳戈这个人,其实性格平日里都是个乖宝宝,尤其对上承业帝元帅丞相太师这些真正顶起来大贺的人,那绝对是他们让吃干的,他肯定不喝稀的,但是,旁的人,尤其是跟自己过不去还没做什么什么值得让他敬仰做为榜样的人,他还是很有叛逆情绪的,比如这回神经大条的他破天荒得敏感地发觉了夜里生等人的意图,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看看,看看,就说他们跟过来是为了继续跟自己过不去吧,不然哪家的属下敢看着将军的?就像之前在大贺,处处下绊子要对付本大人,呵呵,也不想想哪回本大人不是破局了,这回也拦不住。
夜里生要是知道他们家大人都经过一场战事了,还是固执地认为他们是来跟他过不去的,估计会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