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行程王上另有重托,事关江山社稷。再三言之只可说与武安君一人而已。将军您看……”
“你们先行退下吧!”李牧听罢不疑有他,当即命令道。
这样一来,整个帅帐之中,便只剩下赵葱所带来的卫士和李牧本人了。
“李牧听令!”赵葱装模作样的说道。
李牧根本没有想到他一心维持的赵国会对他不利,当即双手抱拳,额头略底准备听令。
根本没有在意到,赵葱带来的那一帮卫士,已然趁着方才将校们出去时的动静,缓缓移动将自己围在了一个圈中,全都右手紧紧握住胯间的长剑,面无表情的的盯着李牧。
赵葱一边缓缓伸开手中的竹简,一边双眼直直的盯着李牧的动作,看李牧似乎完全没有防备这才放下心来。
“孤闻之,前战我军大败。儿郎伤亡惨重,心甚痛之。”刚念完一句,赵葱猛地将竹简一拢。
“啪”一声竹节击打的声响,李牧方要疑惑的抬头。
只见围绕在李牧周边的卫士,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将剑抽出架到了了李牧的脖子上面。
李牧虽然勇武,然而猝不及防之下,很轻而易举的便被赵葱擒下。
事发突然,李牧也没有准备,侧脸看了一眼紧贴着自己脖子的长剑沉声说道:“赵将军这是何意?”
“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还不清楚?”赵葱反问道,先是命令卫士们将李牧捆住,然后将手中的竹书向两侧拉开继续念道。“武安君李牧,肆意妄为,独断专行,致使我军损兵折将,罪大恶极。
念其往日军功孤本欲赦之,然李牧罔顾君恩私通敌将,更与赵嘉意图谋逆,罪大恶极。
命,削李牧武安君号,查抄李牧府邸,家眷一概赐死。柏人赵军由赵葱统领,赵林为辅,着即将李牧押解邯郸,行五马分尸之刑。”
欢迎你!
退守柏人,对李牧而言完全可以说是一个无奈之举,先前一战本来极有希望一举诛杀王翦,结束这这场战争。
然而因为子婴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李牧的谋划,导致赵军损兵折将。在丧失了骑兵的机动性之后,剩下的这点步卒在野外一旦遭遇秦军,绝对是有死无生。
故而,对于李牧而言,死守柏人城是最后、最好、也是最无奈的选择。
然而死守最大的问题便是,赵国的国力还能撑多久。
先前秦赵长平之战时,为何赵国朝堂执意要撤换掉死守不出的廉颇,秦国的反间计是其中一个方面,最为主要的因素是,旷日持久的战争赵国的国力已经支撑不起,几十万大军在前线耗着,后方仅剩一些老弱妇孺从事生产,如果继续相持下去说不得赵国甚至连粮草都有可能供应不及。
当年赵国强盛之时尚且如此,更何况赵国现如今国土日小,去年又经历了罕见的大旱。
李牧最大的担心并不是,自己能不能守住柏人城,而是邯郸对自己的避战行为究竟还能忍多久。以赵国如今的的积攒在李牧看来时间一长,朝中短见之士必然会请求赵王命自己与秦军决战。
如若不听从,拒不交出军权。难免落得和廉颇一样的下场。
赵国朝堂的变故李牧尚不知晓,在李牧看来,最为严重的情况便是,削掉自己的军权,更换统军大将。只要自己坚持不与秦军决战,这几乎是必然发生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只希望这一天不要来的太早,后来之将能够看清大势,不要贸然出动,静待时机!”柏人城墙上环顾着残破的赵国大地,李牧感慨道。
正在感慨之际,有打南方一道烟尘向着柏人的方向而来,南方来人必然是邯郸来使!
“难道刚几天朝中便耐不住了吗。”李牧心道。
按常理,第一次应该仅仅只是催促,应该还能应付的过去。
当下便令军士摆好案台,清扫军帐,准备迎接王命的一应事务。
待到一行人来到柏人城,李牧一看是赵葱领队,便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