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说,不管她愿不愿意,都无权改变,他告诉她,只是通知她而已,并非商量。
她呆怔在原地很久,心渐渐枯黄。
所谓的,色衰爱弛便是如此么?
他娶妾的那晚,她独自坐在他们当初大婚的喜房中,对着那对燃烧的红烛,发了一整晚的呆。
她以为,她是伤心。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不是伤心,而是很空……
心,什么时候很空很空?
仿佛,空白一片?
再后来,她顺利的走完了这一生,那些喜悦哭泣,伤心,都在灵魂抽离的一刻,变成镜花水月,故梦一场。
冥界,她看着眼前开的火红的彼岸花,微微怔愣。
原来,彼岸花是这般艳丽的模样吗?
她跟着那些飘着的灵魂,走过鬼门关,走过黄泉路,望着望乡台……
直到来到那三生石旁,她停住了。
她突然有些好奇,她前世的姻缘,她伸出纤纤如玉的手,快要触碰到时,忽而有人说话。
他拉住她的手,焦急道:“娘子,你知不知道为夫刚才要被你吓死了。”
刚才,她在街上走时,离她最近的店铺上的二楼,不知怎的,那花盆便不小心从天而降。
眼见着,就要砸中她。
可说来也奇怪,那花盆硬是在离她近在迟尺微微停顿了瞬间,随后偏移了方向,嘭的一声落在了她的脚边。
男子心有余悸的望着那花盆,拉着她,对着那不断赔礼道歉的店家,一顿发火。
凤清浅大脑一片空白,恍恍惚惚的,没有心思去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这位公子消消气,要老夫我说,你这娘子,可真是福星啊。”
店家看着她,不停的说着好话。
“福星?”
“对啊,这从天而降的祸事,都能毫发无损,证明你家娘子实乃有福气的人……连老天爷都在暗中帮着她呢。”
无意的话语,凤清浅却是怔愣在原地。
什么时候起,她每每遇到危难,却从来没有受伤呢?
记忆中,她长这般大,便是连磕了碰了的时候,都极少。
她的人生,顺利顺遂的仿佛不可思议。
她还记得,她生孩子难产那次,傅郎因为一趟紧急的商事需要去办,便丢下快要生产的她一人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