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金道:“走,去看看。”
一行人紧随着狄仁杰而去。
邝照愕然说道:“这不是往龙王庙去的方向吗,难道……龙王庙真的会出事?”
龙王庙。
杨铭进到庙宇之中,便嗅到一股迷烟的味道,不由轻“咦”了一声,道:“奇怪,这种迷烟气味好像似曾相识。”
他猛一下想起来,在自己刚到这个世界不久,就有三个匪徒半夜闯入自己的宅府,用的就是这种迷烟。
“上次是没办法才让你们跑掉,这次一定要查个清清楚楚。”
杨铭撕下一条布带沾湿蒙在脸上,向庙宇而去。
水榭。
白云道长与银睿姬对坐在几前,几案上的茶壶里煮着春雨茶。
就在这时,他们也嗅到了迷烟,软绵绵地倒下。
一群穿着白色道袍的匪徒杀了进来,为首之人使一奇门暗器,一招便将白云道长的心脏洞穿。
之后,匪首看到了银睿姬的美貌,目中闪过一道惊艳之色,向她走去。
“住手!”
杨铭飞奔而来,取出手枪抬手便是一枪。
匪首急忙仰头,子弹堪堪从他面颊前划过。
一名匪徒甩出一件飞轮,飞轮边缘有尖利的据齿,转动时嗡嗡作响,乃是一件杀伤力极为惊人的凶兵,可近战可远攻。
杨铭上半身猛地向后一弯,在凶兵飞过时伸出短剑在轮上一击,飞轮被加了一道外力,径直抛飞出去,“当”一声钉在了房梁之上。
另一名匪徒抡着一柄短戟向杨铭斩来。
杨铭身体诡异地一扭,几乎伏在地上,同时长剑一刺,点在匪徒的手腕之上。
短戟撒手而飞。
杨铭的身体一下弹起,左手向后一挥,剑柄磕在匪徒脑袋,将其击昏。
这时庙宇前殿传来年轻道士的叫声:“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
“让开,大理寺办案,让开。”狄仁杰的声音响起。
“站住,不能进去。”
“闪开。”
一名匪徒见又有人冒出来,惊觉事情不妙,急忙叫道:“老大,快走。”
匪首一把扛起银睿姬,迈开大步就要离开。
“别想走,把人留下。”
杨铭展开一苇渡江的功夫,脚尖一点便跨出三丈距离,挥剑向匪徒首领斩去。
一名匪徒抢上前来,举刀向杨铭斩去。
杨铭回转长剑招架,同时以短剑刺击,将他手臂洞穿,跟着右手在他脖颈后面一磕。
匪徒立刻昏倒。
这时狄仁杰杀了进来,扫视一眼,向匪首扑去。
。
银睿姬在洛阳城是超人气偶像,平时又十分低调,鲜少有人见到她的真容。
献祭之日,百姓夹道争睹。
洛阳城中万人空巷,场面宏大。
人流阻断去路。
杨铭和尉迟真金站在人群之中,在两人身旁还有一众手下,由邝照和溥千张带领。
尉迟真金看着乌泱泱的人群,道:“杨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杨铭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关怀后辈的模样,道:“你要学会自己拿主意啊,不要什么事情都来问我,真不知道你们以前是怎么办案的。哎……尉迟,这些人都是你的手下,还是你用着顺手,自己看着安排吧。”
“是。”
尉迟真金心里暗暗腹诽,自从你来到大理寺就从来没办过一件正事,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皇后还让我跟你学习,学习个毛啊!
吐糟归吐糟,但该干的事还得继续。
尉迟真金道:“邝照,你去通知水师署杨大人,就说皇后亲临军坞,彻查战船被毁一案,不能再有差池,否则都得掉脑袋。”
邝照道:“是,大人。”
尉迟真金有条不紊地下着命令:“千张,你去水师署,调用铁壳快船五艘,水军二百名,天黑前出发,再到出事地点勘查。”
溥千张道:“是,大人。”
两人鄙视地瞥了杨铭一眼,拍马而去。
杨铭很干脆的无视了两人的眼神,他此刻正扫视着人群,寻找传说中的狄仁杰。
就在两人扬马而去时,附近的人群被马嘶声惊扰,骚乱起来。
一辆马上车摞着的行李掉了下来,正砸向一个抱孩子的女人。
杨铭急忙去扑救。
人群里,还有一人与他同时出手,抢身站到女人身边。
但两人的速度都不及尉迟真金,他甩出一个索铃,轻而易举地将掉落的行李荡开。
尉迟真金有三件武器。第一件是长剑,最多的时候他曾随身携带三柄长剑。第二件是一条细碎的索链,索链两端连着两个银铃,出手时铃铃作响。这件索铃好像yoyo球一样,甩出去后,向回一拉,索链便能收起来。第三件武器是怀里的飞镖,飞镖形似齿轮,有尖利的刃刺。
“连领导的风头都敢抢,难怪你总被武则天痛批,太不会做人了。”
杨铭在心里吐糟了一句,转头看向见议勇为之人。
此人三十左右,头戴乌帽,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布袍,面容俊俏,眉目清秀,下巴上长着一撮小胡子,双目浓遂有神,透着一股能够洞察人心的精芒。
“你叫什么名字?”杨铭问道。
狄仁杰抱拳道:“在下狄仁杰,乃是由……”
话刚说一半,便被尉迟真金打断:“杨大人,皇后还在等着咱们。”
“知道了。”
杨铭砸巴了一下嘴,又拍拍狄仁杰的肩膀,道:“你叫狄仁杰是吧,我看好你哟。”
狄仁杰愣了一下,把跌倒的女人扶起。
水军船坞。
“禀皇后,臣已查明。百姓如此疯狂祭龙王是因为卖香烛的为图一时之利,吹鼓祭拜。”杨铭说道。
尉迟真金跟在他身后直翻白眼,这个消息分明是他查出来的,最后却被杨铭拿出来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