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苏梨点了点头，“从前的芊葚温和知礼，心底善良，哪怕玩心眼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而现在的蜃妖，造幻境杀人以食之用来提高修为，这可是妖邪之为。你的确不是往日的芊葚了。”

“妖邪之为又如何？我不像你们是神兽，修炼本困难，若是不用手段恐怕早死了千万次了。反正那些妖兽都死了，不吃了还浪费。”芊葚嗤笑，然后看着苏梨说道：“我吃了这么多妖兽，还没尝过凤凰的味道呢，真是令人期待。”

“怎么，你还想吃我？”苏梨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你觉得你有这个能耐吗？”

“你难道不知道，在我的幻境里，我可以杀死任何人吗？”芊葚讥笑，“你已经踩了我布下的陷阱，你想离开，才是难事。”

“是吗？那你大可以试试。”苏梨的语气带着一抹诱惑，似乎在引诱她赶紧钩。

芊葚见她如此笃定，倒是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她蹙起了眉，厉声说道：“你想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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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苏梨的是一道凌厉的风，那风里似乎带着刀子，轻而易举地划破了空气，朝着苏梨闪来。

苏梨抬手又是一道火蛇，那火蛇被风切割成了三段，随即又变成了一整条，将那道风卷住挤压碾碎。

空气被灼烧地有些炎热，周围的水汽也被蒸干，眼前一片清明。

“怎么，还不出来吗？”苏梨冷笑，“你以为你藏头露尾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了吗？芊葚？”

芊葚这个名字一出，整片海域都停止了响动，那一瞬间，苏梨看到连升起一半的海浪都凝滞了几秒钟。

须臾，不远处的海水忽然翻滚旋转起来，随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苏梨的渡魂舟停在海面，虽然离那漩涡很近，却丝毫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她的目光落到那漩涡里，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在漩涡直径到达了近十米的时候，翻滚的海水慢慢地平静下来，随即，一道蓝紫色的光从那漩涡里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