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是位谋士,谋士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前后多想几步,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走在别人前头,算计别人,故,尚君墨说的可能他早就想到了,将手中的药包收入怀中,神秘一笑拱手道:“王爷若信的过属下,直管将此事交于属下去办,保证今夜不出子时,王爷就能收到那帮土匪死去的消息。”
看他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尚君墨略想了想就变了脸色,微微一笑语气变的轻松起来:“既然军师如此有把握,那就拜托了,风九幽对本王已有心结,本想趁此机会结开俘获她的芳心,没想到反倒弄巧成拙,太子选妃还有一日就要举行,不知军师可有什么良策?”
安平收回行礼的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良策倒是没有,不过属下有一计倒可以让风家大小姐非王爷不嫁,而且是求着王爷娶她。”
尚君墨的眉毛微微挑起,语气虽然依旧平淡却不再有轻快之意,而是透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哦,求着本王娶她?有这么好的计谋军师为何不早早禀报,害的本王英雄救美不成,反倒差点被太子抓住了把柄失了主动权,还砸了这许多的花瓶字画,军师可知这些花瓶字画乃是父皇所赐,皆是无价之宝,那若是问起……”
不待他说完话,安平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都说伴君如伴虎,尚君墨虽然现在只是一个王爷却一点也不比宫里的皇帝好伺候,淡淡的话语表面上听是在心疼这些花瓶和字画,其实是在怀疑自己的忠心,在试探自己是否暗地里私通太子故意给他使绊子。
“请王爷赎罪,此计并不是什么良策,乃是无奈之举,属下之所以没有早早的说出来,是想让王爷与风家大小姐真心相爱,以她的性子定会鼎力相助,即使在风青山的心里更疼爱二女儿风芊芊,但有乐平公主这层关系在,又加上他对大小姐的愧疚之情,到最后金玉楼终还是要到风家大小姐的手里,但王爷不能俘获大小姐的芳心,甚至还结下了心结,太子选妃就在后日一早,若不用此计,风家大小姐必会嫁给他,到那日别说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金玉楼没有了,就是争夺皇位的筹码王爷也失了一个。”
本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可谁知半路杀出了一批黑衣人,还让主子受了伤,这件事情办的真是要多窝囊有多窝囊,不得不感叹人算不如天算啊。
无奈而窝火的摇了摇头,安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嗯,我先进去劝劝王爷,你们两个先在这儿等着,日影也不要太过于自责,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思虑不周,没有想到会有黑衣人半路杀出来,才弄到了如此田地,唉……”
“安大哥不用安慰我,是我没有将事情办好,才使主子受了伤,让主子变的如此被动,是我没做好。”日影不是三岁的小娃娃,不是随便听别人说两句便不敢直面自己的过错。
对于他来说没做好就是没做好,没有什么借口可找,也没有什么理由可言。
月影伸手拍了拍日影的后背以示安慰,拱手抱拳看着安平说:“不管怎么样,还请安大哥帮着说两句好话,我们兄弟二人感激不尽。”
安平双手抱拳淡淡的道:“应该的,我们都是王爷的属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怎么样王爷心里有数,二位兄弟不必担心。”
日月影二人不再说话,抱拳言谢,安平伸手一撩衣服的下摆便走了进去,尚君墨将书房里的水壶茶碗摔的稀巴烂还不解气,又将花架和放花瓶的架子全部推倒在地,安平的脚才伸进门就听到哗啦一声巨响,本能的又将脚收了回来,噼噼砰砰的响个不停,花瓶的残骸也溅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