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首的同时,卞惊寒也对着卞惊卓鞠了鞠身。
卞惊卓扬袖,示意弦音和佩丫起来,卞惊寒适时吩咐两人:“退下吧。”
弦音和佩丫如同大赦,赶紧离开。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他们的声音传来。
“不知太子殿下跟七弟今日怎么有空前来,请恕我有失远迎。”
“三哥不必客气,我们是看完蹴鞠比赛,路过三王府,便想着进来看看三哥。”
另一口井边,佩丫摇了一桶水上来,掏出自己的帕子,放进水里浸湿。
“那个七王爷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所生,太子殿下又是他的亲哥哥,嚣张跋扈得很,谁惹了他都没有好下场,每次他来三王府,我们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开就避开,以后,你也提防点,不要招惹他。”
弦音还在想方才的事。
佩丫将帕子稍稍拧了拧,递给她:“快擦擦吧。”
弦音回过神:“谢谢。”
“谢什么,我的命还是你救下的呢,如果不是你,我那日肯定就被杖毙了。”
我勒个去,这也叫轻罚?
弦音简直要骂人了。
边上佩丫更是吓得面薄如纸。
见两人都不动,卞惊书彻底被激怒,“两个贱婢竟然也敢无视本王爷的话!”
说完,几步上前,一把擒了弦音的胳膊,扬起另一只手就朝弦音的小脸上甩去。
避无可避,弦音吓得赶紧闭了眼。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落在脸上,却是死一般的静寂,她长睫颤抖着睁开眼,愕然发现卞惊书高高扬起的胳膊竟被一只大手握住。
视线再往上,她就看到了那只大手的主人,赫然是卞惊寒。
“七弟这是做什么?”卞惊寒先开了口,声音很淡,唇角也微微勾着一丝弧度,但弦音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那一抹寒。
手腕被捉着,卞惊书脸色甚是难看。
“这小贱婢冲撞了五哥,我教教她规矩!怎么?三哥这是要护短吗?就算她是三哥府里的人,可她只是一个贱婢”
“她也只是个孩子。”卞惊寒不徐不疾淡声将他的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