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注意到常姜已经入了内室,正端着一碗有着七种颜色的药水在晃荡把玩。
蓦地一个不小心,药水从碗中漾出,洒泼在她的手背上,一阵蛰痛袭来,她都没来得及痛呼出声,就感觉到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因为内室的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以致于常姜手里的瓷碗落地,以及她的人倒地都没能发出太大的声响。
何况厉竹还沉浸在药方的思忖之中,更是全然不知内室里发生了什么。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回过神来,不见常姜,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她这才疑惑寻向内室。
刚一入门,便看到那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她脸色大变,快步上前:“常姑娘!”
然,有人比她更快。
一抹身影飞速掠过她的身边,奔向地上的常姜:“姜儿。”
厉竹呼吸一颤。
秦羌。
男人朝服都没换,显然来得匆急,上前就伸手探向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常姜的脉。
厉竹也赶快上前探她的另一只手腕的脉。
脉搏入指尖,她心口一撞,惊错看向滚落在旁边地上的那个瓷碗,碗底还有一些七彩的液体没有洒光。
虹殇!
这个女人竟然碰了虹殇!
此毒是曾经她跟秦羌共同研制,因为颜色呈七彩,如同天上彩虹,故取名虹殇。
中此毒,如果第一时间用银针封穴,很快就会没事,可是如果错过了第一时间,那就非常麻烦。
而常姜的脉搏显示,她中毒有一会儿了,已然过了第一时间。
她探出来了,秦羌自是也探出来了。
她慌乱看向秦羌。
如果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石室墙上那么多银针,完全可以
“殿下”她不知该说什么。
秦羌视线落向她依旧拿在手中的药方。
他眸色一厉,面若寒霜,森冷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姜儿不懂,可你是神医,你在做什么?你都做了些什么?”
最后两句,他几乎是嘶吼出声。
厉竹吓得眼帘一颤。
秦羌已快速将常姜抱起,作势就要出门,厉竹见常姜的裙摆钩挂在了他朝服腰带的铜饰上,追上一步准备将其弄开,不知被他误以为她要做什么,猛地将手肘朝后一撞,大力将她甩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