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朝宗眼尖的见他手中册子封皮上,画着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身上几乎都没穿衣服,手中还拿着剑,两人面容虽然模糊,却隐约长得有点像剑宗刚走的那两位,顿时猜到了什么,眼皮重重的跳了一下。
“三王爷,终南的石阶比剑宗的高,您说话的时候太专注,一定要小心脚下,千万别摔掉了
牙。”
那人热泪盈眶,将册子牢牢护在怀中,还用脸蹭了蹭:“玉道友!还是你好!你能理解我的!”
玉无暇微笑点头。
万朝宗只觉得全身发冷,不敢想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下本书,本王决定用你做原型!你有没有什么故事,能让本王编排一下的?”
“……三王爷,无暇每天被这些蠢人围困,已经快喘不过气了。”
玉无暇保持微笑,指了指山顶道:“不过,师弟乃是唯一与男子结为道侣的修士,听闻那男子还是一位凡人,三王爷这样有闲暇,不如以师弟跟他的道侣为题写一本书,必能在修真界之内闻名。”
“不好不好,下流下流。”
那人不知从何处摸出支笔,翻开书册,迅速在空白页上,勾画出沈瑾瑜的模样。
虽不曾一模一样,眉眼却有三分神似。
“夫夫之间还能写什么,无非就是些‘宛转歌’‘鸳鸯谱’之类,要是真的流传出去,就不是王兄一人打我,还要加个终南掌门,不值不值。”
玉无暇淡淡道:“听闻师弟的道侣,姓江名沅,容貌秀美犹若女子,曾穿着女子嫁衣,与师弟在山上行走——”
那人下意识回道:“江沅……那便唤作‘圆圆传’,倒也不错……”
万朝宗:“……”
你就没发现已经被人带沟里了?
玉无暇见那人开始自问自答,蹲在石阶边上自我陶醉,施施然重新展开玉扇,与身后挂着一言难尽神色的万朝宗,复又朝着山峰走去。
便在两人抬步之时,身穿灰袍的终南女弟子,恰好端着托盘狂奔,自他们三人中擦过,一直跑到接近山顶处,远远瞧见柿子树下的石屋,跟石屋前看帖子的太和太清,这才喘着气走到他面前,问道。
“太和师兄,大典的衣服送来了,你瞧见江师兄了么?”
太和正皱着眉对花果单子,闻言当即抬头惊道:“江师兄不是在山腰石屋里,跟大师兄在一起么?
端着托盘的女弟子翻了个白眼:“太和师兄你傻了!大典前一天,大师兄跟江师兄不能见面的!”
太和神色狐疑:“那昨晚上大师兄住在哪里……”
“大师兄住在山下,山上的石屋,是江师兄住着的。”
见他这时候还要跑题,女弟子懒得再理他,朝他身后的石屋看一眼,却发现里头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顿时急的汗都要出来了:“不说那些……你到底看到江师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