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有我在,他们也没这个胆子苛责傅瑶如,等着过上几年,他们哟了孩子,齐柏文不收心也得收心了!你说这门亲事岂不是打着灯笼都难寻的?”
说着,他更是一拍脑袋,笑了起来,“也是我之前太忙了,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这门亲事,我是越想越觉得好!”
傅明月却是越听越摇头,“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是齐柏文真的不纳妾,可要是对瑶如不好,她哭都没有地方哭去……这事还是算了吧!”
“虽说是低娶媳高嫁女,可到底还是要讲究一个门当户对,这亲事,还是算了!”
这种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顾则淮说,顾则淮是男人,在这方面是粗枝大叶,难免不如她想的那般周到,“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觉得你过得好,可你不一定是真的过的好……”
顾则淮却是一语中的,“齐柏文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丈夫,我不明白,你在怕什么?”
“到时候就算是皇后娘娘有心将邱慕嫣嫁给齐柏文,可只要我和齐阁老同意了这门亲事,难道皇上还想棒打鸳鸯?”
“齐阁老那边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他还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如他所想,好像只要将傅瑶如嫁出去那就是万事大吉了!
“可成亲不是交易啊!”傅明月摇头道:“我这辈子就是希望她能过得好,若真的靠算计得来亲事,以后她也会被人看不起的……”
顾则淮笑了笑,他的明月啊,还是一如既往的正派,“可他们俩儿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你怎么就知道齐柏文不会喜欢她了?又怎么知道她不会喜欢齐柏文了?凡事啊,总是试一试才知道,但凡是有一线生机,那都得试一试!”
傅明月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说了,顾则淮只道:“男男女女之间的这些事儿,向来就是说不清的,若是他们互相瞧对了眼也是说不准的事情,试一试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好像不试一试实在是有些可惜。
傅明月吃了饭再去给顾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就说起办宴会的事情来了,“……我才来京城没多久,在家里头的时候也很少出去走动,如今嫁给侯爷了,自然该当好一个贤内助,替侯爷分忧解难,只是这朝堂上的事情,我是插不上手,想着不如与各家的夫人打好关系,也算是尽自己的能力替侯爷分忧了!”
顾老夫人手中捻着佛珠,笑着点头,“我见着你是个性子恬淡的,还以为你不愿意操持这些了,既然你愿意,那就最好不过了,你可是咱们镇南侯府的夫人,这又是你第一次亲自举行宴会,到时候定是热闹非凡!”
说着,她更是道:“你二嫂喜欢热闹,时常在家里头举办宴会,也爱出去参加宴会,若是你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她就好了!”
傅明月能说什么了?
她也只能摇摇头,道:“算了,你不会懂的!”
有些事情根本就无法说出来。
她这边刚和念芸说了几句话,就见着顾则淮走了进来,念芸知道顾则淮的规矩,忙带人退了下去。
顾则淮坐了下来,才道:“你不是说要吃饭吗?都饿了一日了,咱们先过去吃饭吧,天大的事也比不上吃饭重要!”
傅明月摇摇头,低声道:“我吃不下……”
“怎么就吃不下了?”顾则淮道:“傅瑶如在这儿的时候你吃不下,她走了,你还是吃不下?”
“侯爷如何知道她已经走了?不,不对,侯爷如何知道瑶如来过了?”傅明月是大惊,可旋即一想,好像又有些明白了,“难道有人和侯爷说了些什么?”
这正院里头大多都是顾则淮的人,其实这件事她原本也没想过要瞒着顾则淮,只是身边有人听墙角,还这么快告诉了顾则淮,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顾则淮点了点她的鼻子,笑着道:“你啊,还真是小心谨慎!”
“我一进屋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你忘了,我从小习武,耳力不知道比别人好上多少,当时进来就听到好像还有旁人的呼吸声。”
“更别说年晕了,说上一句话就要看看你,再瞄瞄屏风那边,恨不得就差指着屏风告诉我后头躲了两个人……后来,我更是听到了傅瑶如的哭声,她的声音虽压的很低,一般人注意不到,可我多多少少还是能听到!”
“我怎么没听见?”傅明月回想起方才的情形来,那是一无所知。
顾则淮笑着道:“当时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演戏上面去了,如何能注意到别的动静?其实就算是没有那些事儿,依照你的个性,断然不会说出什么纳妾的话来。”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傅瑶如,你这一番苦心我都明白,只是不知道傅瑶如她到底能不能明白!既然你要做戏,我就陪你演到底,就算是傅瑶如到时候怪我恨我怨我,我也无所谓!”
“只是……她那边你有没有想好要怎么办?”
“怎么办?”傅明月摇摇头,神情灰败,眼神中更是带着迷茫,好像也就是碰上这种事,她才会有如此神色,“你说我能怎么办呢?这孩子从小性子就执拗!”
说到这儿,她更是长长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真的按你所说,早些给她定下亲事,过上两年将她嫁出去,她这个性子就是嫁给谁也过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