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持续了差不多足足两个小时，直到外面的天黑了个彻底。这期间华嘉年为了躲开周彦又上了个厕所，还和白修然遇上了。

白修然对周彦到底有没有感情一直是个迷，但他和华嘉年两个人在其他人眼里其实区别不大，唯一的不同就是谭文柏对华嘉年动了真心，而白修然在周彦眼里依然是个玩物，让人不由得有些唏嘘。

无论明星还是普通人，在这些人面前都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包养前者付出的要更多些而已。

华嘉年左看右看地找路的时候，白修然刚好从楼上下来，看见他下意识地便摆出了人前那张柔和的笑脸。他是当红明星，几乎时时刻刻都在聚光灯下，保持最好的仪容姿态已经成了刻在血肉里的本能。

“去哪？”他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华嘉年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会遇见白修然。但此时的他们还根本不怎么熟，也没有担心的必要。于是他摸了摸鼻子：“我找不到洗手间了。”

白修然闻言便十分体贴地说：“走吧，我带你去。”

华嘉年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当成了粉丝。当然如果他真的是白修然的粉丝，现在可能已经激动得跳起来了。

他跟在他的身后，一边打量他的背影，一边跟系统聊天。他说：“白修然是不是哭过？”

刚刚两人撞见的那一瞬间，他就注意到白修然的神态有些不对，眼圈和鼻尖都微微发红，怎么看也不是没事的模样。

系统说：“是哦。”

他若有所思，不过并没有更深入地去研究这件事。他们毕竟只见过几次面，彼此之间也没有联系。如果不是林琅之后刻意地引诱，他和白修然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但好在华嘉年来的时机非常凑巧，正好卡在了林琅对他提起兴趣之前，四个男人里终于有一个算是解决了。

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华嘉年是单纯地不想给自己的任务增添新的麻烦，而白修然则一脸的心事重重，严肃得让他都不敢轻易打扰。

“洗手间在前面。”白修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对华嘉年说。

华嘉年点点头道：“谢谢，麻烦你了。”

男人又露出了温柔的笑，眉眼在浅淡的灯光下更显得俊秀动人，目光清澈。他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停了一会，然后便移开了。然而这轻飘飘的一眼却让华嘉年被看得有些脸红，于是赶紧进了洗手间。

华嘉年站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脸，清凉的水带走了他脸上的温度。他还是喝多了，走路都有点发飘。

他仔细地观察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忍不住感慨道：“皮肤也太好了吧。”话音刚落他忽然发现这话有自卖自夸的嫌疑，顿时又有些不好意思。

系统羞涩地说：“真的啊？谢谢。”

华嘉年问：“你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