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如果真的能和祖庭随意联系,那么当大灾难发生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向祖庭求救?没有人来救援?若是有人来过,祖上与剑修们如此亲密的关系,一定会留下只言片语的史料记录。如果世界的衰变不可避免,但只要救援的人手来了,不救别人,总要救自己的门徒子孙吧?把整个门派迁走吧?可是什么都没有,没有这方面的史料,祖上留下的遗训只有叫我们找到毕山像,妥善收好,等待重见天日。”
“原来如此……”
飞阳真君想起供奉在宗门少说五六千年的毕山像,他记得这人像的来历在宗门史料中记载得很清楚,正是当年接收了废墟的锦溪城后,修缮城市时,从一个塌陷的深坑里无意中找到了一处不知尘封多久的地库。
地库里都是遗物,但绝大部分都腐朽了,一拿起来就化成了灰,最大的一件就是装毕山像的大箱子,那箱子的材质很特别,是唯一从地库中完整无缺带出来的东西,箱盖上的锁是硬撬的,开箱后,当时围在箱子周围的人全都被猛然窜出的剑气所伤,为了重新盖上箱盖,一百多个剑修身上染血,拼尽力气,可一盖上箱盖,立马风平浪静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器师们一开始还很想仿制出一模一样的箱子材料来,但失败了无数次后就无人问津,如今那箱子搁哪里了飞阳真君都说不上来。
现在结合叶之的话,飞阳真君冷不丁地想到那个锦溪城的旧址难道与这门徒子孙的门派有关?
“你们一直避难到现在?这么多年中途从没出来过?!”
“那倒不是,我们每隔千年出来看看这个世界,顺便搜寻遗物。”
“遗物?什么遗物?”
“剑尊门徒子孙的一个重要信物,那是代表着剑尊传承的东西,谁拿到那东西谁就可宣布自己是毕山剑尊在本世界的门徒子孙,可那东西失踪了,在那个门派彻底跨了之后,就再无人知道那信物的下落。”
飞阳真君再度又感到了口干舌燥,一手捏着茶盅,一手提着壶梁,却又不急着倒茶。
“那信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尊人像。”
“咕……”飞阳真君哗啦给自己满上一杯茶水,一口喝掉,再来一杯,又是一口喝光,“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