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除了陛下的计划之外,太子这边也发生了某些我不知道的情况,否则太子也不会面露忧色,也不知对我而言是否重要,却也同样需要我派人打探清楚……”赵俊臣暗暗想道。
在无尽的争吵辩论之中,这一天的早朝终于结束了。
朝中各大派系皆有所图、谁也不愿意让步,像是德庆皇帝、周尚景、赵俊臣、朱和堉、沈常茂等人更是各有不同的隐蔽计划,皆是有意无意的没有明确表态,更没有阻止百官们的争吵辩论,这样一来,关于内阁空缺的廷推自然是没有结果,只能推后再议。
并且,可以想象的是,在几位核心人物们的计划准备完全之前,类似于今天早朝上的争吵与辩论还要持续下去。
虽然,百官们的辩论与争吵只是这场廷推的前菜罢了,虽然是必不可少的点缀,但也没有那么重要,大家都在利用百官们的立场为自己人预热造势,也都在利用百官们的争吵拖延时间、等待机会,虽然百官们争吵得无比激烈,自以为他们的表态足以影响最终的结局,但相比较各大派系的魁首们,百官们只是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不过,对赵俊臣而言,百官们的激烈争吵还是有些作用的。
至少,沈常茂以及“沈党“官员们被这场激烈辩论吸引了注意力,等到早朝结束之后,他们才发现他们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意图——那就是弹劾赵俊臣宴请徽浙商人之际的种种罪名——然后自然是懊恼不已。
对于“沈党“众人的懊恼,赵俊臣并不在意,事实上就算是”沈党“众人当真弹劾了赵俊臣,赵俊臣也毫不畏惧,自有办法解决。
事实上,等到早朝结束之后,赵俊臣根本看也不看“沈党”众人一眼,只是急匆匆的离开了紫禁城,向着户部衙门赶去。
今天的早朝之上,有太多事情引起了赵俊臣的注意,需要赵俊臣打探清楚,也需要赵俊臣尽早安排。
此外,今天还是那些徽浙商人与户部衙门正式合作、签订契约的日子,这件事也需要赵俊臣亲自赶回户部衙门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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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父皇的立场、并且全力将庙堂局势搅混?”
当时,听到赵山才的建议之后,太子朱和堉心中有些不解。
“殿下您如今最大的隐忧,就是与陛下之间的关系不睦,而如今内阁席位出现空缺,陛下一定会有所图谋,这也正是您与陛下缓和关系的大好机会!此外,当初程阁老是在陛下支持下入阁的,如今太子您也需要对陛下投桃报李才是!最重要的是,如今臣权渐彰,陛下以一己之力,并没有压服几位阁老的把握,唯有在庙堂局势僵持混乱的时候,陛下的表态才能够最显作用,太子您将庙堂局势搅混,其实也是帮助陛下达成目标的一种手段,而陛下的实力增强之后,也可以有效的压制周尚景、赵俊臣等人的小动作,从各方面考虑,这都是太子您的最佳选择。”
和许多时候一样,赵山才并没有将自己所有的意图想法全部告诉太子朱和堉,比如臣权与皇权明争暗斗的部分,赵山才就暗中隐瞒了下来——朱和堉是太子,也是未来的皇帝,此时帮助德庆皇帝增强皇权,对朱和堉将来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但这些内容太子朱和堉未必可以接受——所以赵山才只是讲诉了一些朱和堉可以接受的理由。
得到赵山才的解释之后,太子朱和堉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同意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件突然而来的变化,引起了太子朱和堉的注意。
只见赵山才的话声刚落,面色就突然变得惨白,双手突然捂住了肚子,然后冷汗顿时就布满了额头。
原来,不知为何,赵山才自昨天开始,胃部就会时不时的感到绞痛,刚开始还不明显,但到了今天晚上的时候,绞痛赶就已是渐渐变得非常明显了,偶尔出现一次,就会让赵山才疼出一身冷汗。
见到赵山才这般模样,太子朱和堉脸上流露出了关切之色,连忙问道:“赵先生怎么了?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赵山才先是缓了一会儿,待胃部绞痛感过去之后,又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答道:“或许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自从昨日开始,肚子就有些不舒服,最初还好,但现在已是有些难以忍受了。”
听到赵山才的解释之后,太子朱和堉的关切之色愈加明显,说道:“赵先生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既然从昨天开始就已经不舒服了,又为何完全没有向我提及?可有找大夫查看过?”
赵山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并且轻轻摇头道:“原本以为只是小事情,情况并不严重,就没有向太子殿下提及,也没有找大夫诊断,只以为今天就会好转,却没想到情况愈加有些严重了。”
太子朱和堉神色之间满是自责,摇头道:“这哪能行?我马上就找御医为赵先生诊断……却也怪我,赵先生身体不舒服,但我不仅没有发现,还一直让先生劳心劳力,实在是心中有愧,这样吧,赵先生这几日就暂且将手头上的事情放下,先休息一段时间,等御医治好了先生之后,再操劳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