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上了监控,睡去了。
第二天,一如既往地,我早起来,假装跟张凡擦肩而过似的,告诉她:“你昨晚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洗衣服。”
张凡原本已经陷入了彷徨和疑惑,毕竟他以为昨晚‘精神分裂症’又发作了,经过我这么一说,他更震惊了。
“我的衣服撑子啥时候还给我啊?我今天还洗衣服呢。”我略带厌烦地说着。
张凡一听,登时身体僵硬了。
按照我刚才在监控看到的,他醒来后,一如既往地疑惑着,忽然发觉衣服都洗干净了,还被挂在了阳台处。
可是,他屋子里没有衣服撑子啊。
“我昨晚……去你那借衣服撑子了吗?”张凡难以置信。
我装出一副‘你在逗我吗?’的表情,瞪着他说:“我说你小子,昨晚的事你就不记得了啊?不就几个衣服撑子吗?你要是不愿意给,当哥哥的我就不要了!”
“别,别,别。”张凡立马摆这手,冲进了屋子里。
“我这就给你!”
没一会,张凡拿着六个衣服撑子,冲了出来。
我笑着点点头,说好的。
看着张凡越走越远,我心里越来越高兴。
看来,在这个屌丝的张凡,已经彻底认同,自己有精神分裂症了。
那么接下来,就该让他跟演员彪戏了。
我回到张凡的屋子里,给他可乐里,加了三片无色安眠药,搅拌到彻底融化。
根据我在说明书上看到的,六片的睡眠时间是二十四小时。
幸亏,这瓶可乐是刚打开的,汽水还很足,溶解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然后我躺回监控处,又安稳地看着苏晴,在房间里看书,写作。
至于老王,在那晚跟戚薇发生关系之后,大概以为从此两人关系会更进一步,但他发现,戚薇似乎并不记得那晚的事,平时对老王依旧爱答不理。
昨晚,戚薇把肌肉男领了回去,又是一夜笙歌。
老王当时就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把持不住。
我看着录像,笑了。
我推断出,那天下午,应该是因为那个‘赵海涛’没有满足她,而她兴趣起来了,正在洗浴室里自我安慰,恰好老王就到了。
就好像一个饿坏了的人,也不太在乎饭菜质量了,吃饱了再说。
可是,吃饱了之后,就再也看不上那些低档次的饭菜了,而老王就是这样一个饭菜。
此刻,老王趁着上午,又用钥匙打开了戚薇小姐的房门,在浴室里洗着澡,试穿着衣服。
他们一直做到了午夜。
从中午到午夜,将近十二个小时的时间,这让我震惊。
当然,并不是因为五十多岁的老王,身体有多强壮,而是他的招式的确厉害。
做完了,去洗个澡,回去继续,再做累了,直接睡着,醒来后继续。
如此反复,反复,反复……
我想,作为一个普通人类,抛却‘梦想、情怀、信仰’这些比较高雅词,回归最初的本性,其实就是吃喝拉撒,以及性吧。
性是与吃饭喝水一样,同样需要的本能,可它给予人的快感,却远比吃饭喝水重要。
我闭上眼睛幻想着,也是回忆着,我年轻时交过的女朋友,最美好的回忆片段是什么呢?
是在当时只有几平米的出租屋里,没有任何外人能看到和听到,仿若全世界都与自己无关,而我怀里的女人,就是我的全世界,反之亦然。
紧拥时的甜言蜜语,如胶似漆时的耳鬓厮磨,天人合一般的颠鸾倒凤,人类最原始最汹涌的欲望,在这不过三米的床榻上,完整地释放起来。
好怀念,好怀念那段憧憬和渴望,真正释放的日子。
而此刻的老王跟戚薇,应该就是这样的状态吧。
狭小的被窝里,仿若只有他们两个,他们可以率性而任性的,毫无遮拦地把本性展露出来。
我一直注视着他们,直到午夜。
像是饿极的人,终于吃饱了,任凭再诱人的食物摆在面前,也索然无味了。
所以,老王起床了,回到了房间里,直接倒头就睡。
我躺在沙发上,长吁一口气。
这两个人的剧本,终于发展到了第一个高潮了。
我需要让他们休息一样,就像一个演员在拍完武打戏后,需要休息一下才能进入接下来的情节。
我把视线转移到了张凡和郭杰王梓博的监控上。
接下来,该是给他们的情节制造高潮了。
张凡一如既往地,躺在电脑椅上睡着了。
电脑里枪战的画面还在继续着,他的人已经被击毙好几回了。
我笑着,钻进屋子里。
除了依照之前那样,打游戏、设置凤姐的图片,还有打扫卫生,提垃圾袋。
做完之后,我擦了擦汗,本来想走,但想着为了真实性,还得做点其他事。
我把他堆在角落里的脏衣服,全部捡了起来,扔到水盆里,倒进洗衣粉,开始手洗。
之所以是手洗,而不是用洗衣机,是因为洗衣机在一楼,我害怕万一有房客恰好看到,那就泄露了。
手洗张凡的衣裤,也实在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