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方远!
居然真的是宁方远!
他先前见到长石还以为是自己的狗眼看花了。
没想到,这家伙真的就是宁方远的那个傻长随。
当初他和宁方远在京里,一个是嚣张跋扈的淫荡公子,一个是冰清玉洁的玉佛公子,始终都是他胜一筹,可后来,他腿瘸了,听说他也被他爹给打残了,赶到了乡下,本来他还在唏嘘,没想到再见面,他成了狗,他宁方远虽被赶到了乡下小日子却好似很滋润!
老天太不公!
……
……
画外音:
这悲催的狗生!
是给的多,只不过都是明面上给的,这丫头的伯母伯父大约都私藏了,没有半分到她的手上。
宁方远垂眸,“你需要多少钱,直接找李管事支取便是了。”
“我就是想画画,想……自食其力。”安安有自己的坚持。
“你既然想要画画,那画便是,我这里别的不说,纸卷染料,可都是足足的。”
宁方远当然不会认为安安能画得有多好,一个未进过学的农家丫头能画什么,大不了画点花样子罢了,但管她画什么画得如何,他买下就是,小丫头有自己的坚持和傲骨,他不必强自赠送,反而让她难受。
画了画,他多夸几句,再多给她些钱,让她过得好一些,小姑娘是该有些私房钱的。
安安大约能猜出宁方远所想,却不点破,只道,“那就多谢了!”
宁方远摆手,亲自拿了纸笔布置,随后就将书房让给了安安,一大早他就派长石出去办事,他此时应该已经回转,想必是因安安在此,他不方便前来向他汇报。
且,再好的国手在人面前作画压力都很大,何况一个农家小丫头,让她自己独自琢磨一下,少些压力,也算是为之前自己心里对她的唐突赔礼了。
等书房里就剩下安安一个人的时候,她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书房向来都是古人的隐秘重地,他能留她一人在此,是对她极大的信任!刚刚那突如其来的疏离果然只是一个误会而已。